度欲灭。
灯笼的明明灭灭,时刻牵动着在井口上方的人心。众人一开始不明其中明细,没能想通了其中关节,待回过神,此刻的心也都跟着诡异的气氛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在接下来仅剩的微光在临近水面的时候,下面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受了惊吓,翻滚的响动通过长长的井道传上来,击水声在静夜中异常清晰,但显然不是鱼。
巫者听到响声,走到井口,借着灯笼的微光打量着井下,节节甲壳如甲胄般反着幽幽烛光,乍一眼看上去不知是个什么物种,但视之胆寒,井边马上响起有人倒吸气的声音。
“找到了!”
狂风肆虐,不分青红皂白地吼叫,惹得屋子里胆小的孩子在甜谧的睡梦中醒来哭闹,吵闹声吵醒了身旁的大人。
睡在床榻外侧的妇人轻拍孩子,温声细语哄他再度入睡,而男人则不耐地辗转到一侧,马上就能听到齁声又起,在梦中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当如释重负的声音从井边传开,人群中可以听到有人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很快,就有人搬来一大袋的生石灰。他的亲随站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坐在一旁手下搬来的椅子上,亲眼看着他自己的人将一瓢瓢的生石灰舀进井口。
冰凉的井水遇生石灰剧烈沸腾,不多时,井口便腾起阵阵白烟,随之涌上来一股强烈的酸臭之气,熏得没有防备的人涕泗横流,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臭气又瞬间被风吹散。
尉铮微拢的眉心终于平展了一些。
“等烟停了,将这口井填了。”
“是。”
属下已查明,与往常无异
刚才又有人上前附耳,得来的却并不是好消息。
现在蛊毒源头虽然已经找到,解蛊自然不是难事,但到底是何人下的毒,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无法顺势而上,摸出藏在暗处的人。
可是,到底是谁?
今日刚进门就给自己备了一份见面礼。
复想起父亲刚刚的神色,似有事隐瞒,那么今日之事,极有可能是王府那边的暗恨之举,但就此定论还为时尚早。
而此时,在城内的一个角落,一个男人怒目圆睁,向着地上一滩血迹吐出嘴里残留的腥气,“居然有人敢来坏我好事。”
“看来,是计划失败了。”
两个声音在不同的地方同时响起
解决完此事,已是傍晚时分,尉铮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半晌没说话,他的亲随一个个都低着头立在门前,不敢动弹。
跟在主子身边那么久,深知自家少爷性子好,从不轻易责罚底下的人,也从未见过少爷像现在这个样子。
顿时,站在一群人里面的成言有些如芒在背,却还强忍着不说话。
刚刚在后厨搜查时许是搜过了鸡笼,那扁毛畜生的绒毛粘在了脸上,现在才感觉到直发痒,但是也不敢用手去抹掉,真真是一种煎熬。
纱罩里的灯花适时“噼啪”了一声,似是忍不住要率先打破这诡异的静。尉铮从身上拿出两只小瓷瓶,一青一红,最终将青色的那只递与成言,“寻个缘由,凡所有饮过这口井的,都给他服下,不要让人注意。”
“是,属下遵命。”
门打开的一瞬间,成言飞快的一把擦过自己的脸,马上恢复神清气爽,走出霜降院去办手里的事。屋子里,又有一阵凉风灌进来,冲散了里面的压抑空气,座下众人稍稍放松了些。
“军中有七禁,轻慢盗欺背乱误。”
尉铮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底下恢复一片死静。
“今日进城,离三更尚早,守昭武门的官兵就擅自关闭城门,这样怠惰职守,我手下容不得他们。成容,将今日守城门的士兵按军中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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