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于能看见鬼魂同时又能吓退鬼魂的木璃然来说当然不成问题了,她早已将稀释了血液的水倒进了今早洗漱梳头用的水里了,别说是被恶鬼报复,就算给那鬼几个胆子也不敢靠近。
可木璃然不可能一一解释给木婉听,只能装作一副厌恶的表情,低声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木婉便也不再多言,生怕被木璃然赶出去。
等到黄昏时分,皇城就像沐浴在一片血海中,有种奇特的诡魅的美。
战凌轩依照木璃然的计划,拟圣旨,派贴身太监前往温贵妃的寝宫。
看到圣旨和战凌轩的贴身太监,温贵妃本以为终于可以侍寝,马上可以登上更高的位置,兴奋的样子溢于言表,却又马上将这种容易看破心思的神情压了下去,紧紧地握着温思思因为替姐姐高兴同样激动得有些颤抖的手,跪下来接旨。
谁知,战凌轩却是以要重整钿月宫的名义让她们姐妹俩前往钿月宫监督,可监督钿月宫的修整根本不需要一个娘娘,最奇怪的是,战凌轩居然只允许让她们姐妹俩去,不允许携带任何下人。
这钿月宫是这皇城所有人默认的禁地与凶险之地,谁都不想进去惹得一身晦气,可是自古君命难违,温贵妃和温思思不得不提着胆子,准备去钿月宫。
温家姐妹殊不知,这颁布圣旨一是将她们引去钿月宫,二便是不让她们注意到这寝宫外的动静——在总管的调令下,每个下人都前往皇城的每个地方开始突如其来的清扫工作,“碰巧”的是,要清扫的这些地方刚好都避开了温家姐妹和木璃然去钿月宫的路上。
毕竟,一个打扮得像冤死鬼的王妃和两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去那种地方太引人注目了不是。
在温家姐妹听圣旨时,木璃然便让木婉守在钿月宫后方听从指示,自己一个人在钿月宫中等着温家姐妹。
这温家姐妹肯定是怕得要死,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两个人才手挽手战战栗栗地走进来。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天上之残留着一起微弱的光,两个人想找到修整寝宫的下人,却没有找到,两人刚要摸索着转头回去,木璃然迅速地踢碎了身旁的花瓶,木婉接到指示后马上将门扣锁了起来。
温家姐妹被不远处的关门声吓得花容失色,没了以往的高贵神采,变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跑,尖叫。
木璃然将木婉准备的猪血,白色披风,一把老旧生锈的剑,与一块白布拿了出来,准备上演一场好戏。
木璃然将温热的猪血撒在了一块白布上,用轻功悄无声息地跳到房梁上,将白布扔下,直接飘到了温思思的头顶。
温思思用颤抖的手将白布拿下,两姐妹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了溅在上面的血,手段狠辣却从不亲自动手的姐妹俩哪见过这些,温贵妃更是拉着温思思狠命地跑一头撞倒在那个女人生前睡的床上。
“哟,怎么不打个招呼,就坐到我的床上来了?”木璃然一改往日有些大咧的声音,刻意变了一个声调,便有一种凄厉的祸国妖姬的声音在这偌大却有些空旷的宫殿中回响。
温贵妃吓得两腿发软,几次想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手却不听使唤地发抖无力,温思思拼命地拽温贵妃,温贵妃才扶着温思思起身。
木璃然怕猪血冷了成血块,索性将猪血全部泼在了披风和刀上,轻轻一跃,飞到了姐妹俩面前,让自己画好的妆容被她们粗略地看上一眼,便马上又飞到了另一边,反复几次,温贵妃居然吓晕了。
可是在木璃然看来,那只不过是用轻功跳来跳去而已。
剩下的,就是温思思了
没了姐姐在身边的温思思,精神只不过似一根稻草一般,轻轻一压,便折断了。
果然,温思思害怕得根本顾不得温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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