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懂。
这正如许惠橙在他生命中出现一样。
他不计较她曾经接过多少客,因为那是她非自愿的。可是这个据说像他弟弟的人,他介意。
其实他初初认识她的时候,根本不把她当回事,所以她自然对他没好感。
只是,事实归事实,钟定却仍旧不自在。
许惠橙躺在他的怀里,喃喃着,“那个人很温暖。”
他听了,心情更冷。
“可是他也就那样了。”她抬起头来,突然在他的下巴处吻了吻,然后坚定地说,“我只喜欢钟先生。我的钟先生不止温暖,还热烫烫的,谁都比不上。”那个温暖仅仅是她在漫天黑暗中看到的一抹烛光。而钟定,是她的太阳。
钟定低头看她。她方才痛苦的回忆截止,现在眼中闪烁的,是深深的爱意。
他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爸妈很好,他们也会像爱护我和七竹一样爱护你。”所以她不想他再为了那么一点点的亲情而委曲,“你相信我。”
“我知道。”许父许母在短短两天里的和气善意,他能感觉到。
“我喜欢钟先生坏坏的,说我胖,说我笨。”
他翻身侧躺到旁边,“因为你本来就很胖,还很笨。”
她跟着侧过身,和他面对面,“钟先生,你不问我,那个乔先生是谁吗?”
钟定漫不经心的道,“你说。”
“他说他叫乔延。”
钟定的表情凝滞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以乔延的身份和她见过面。
许惠橙微微仰头望他,索性一鼓作气,把自己和“乔延”的几次见面全盘托出。
她说着的时候,钟定坐了起来,伸着手去床头柜拿烟盒。
烟盒已经空了。
他便抓起打火机玩。玩了一会儿,他放下,执起茶花吊坠,攥在手里,往自己的掌心扣。
他之所以假扮乔延,是陈舒芹提出的。
乔延死后半年,大姑突然某天醒来后忘了这件事。她自欺欺人说乔延出去旅游了。
一直等不到乔延的归来,大姑就上钟老太爷那问。
钟老太爷哪顾及她的感受,直接说,“死了。”
大姑气冲冲回了家。
陈舒芹去探望时,也被问及此事。她开始也是如实回答,后来见大姑情绪不稳,才顺着大姑的理由编。
眼见大姑对乔延的思念渐深,陈舒芹别无他法,便找上了钟定。
钟定起初懒得理。他认为,大姑怎么也是个成年人,应该具备相应的承受能力。反正这个世界没什么过不去的。
可是陈舒芹发现,大姑的情况日渐严重。
大姑以前离婚时,儿子判给了男方。就在前不久,她儿子意外身亡。于是,她在乔延c儿子的双重打击下,自我蒙骗。
陈舒芹把大姑的往事和现状都和钟定说明,然后她求着钟定去安慰安慰大姑。
钟定念及大姑的那声“小定”,便答应了。
谁料,大姑这时好时坏的情况,一拖就是几年。
去年冬天,由于乔延生在十一月,于是大姑邀约的次数就较频。
钟定有时觉得烦,便拒接陈舒芹的电话。
她却不依不饶,白色的手机打不通的话,就会切换到他黑色那个号码,继续拨。
许惠橙住进他的家以后,他对陈舒芹更为生厌,于是讽刺道,“你该不会也和大姑一样犯病,真当我是乔延吧。”
陈舒芹当时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找他。
过年前,她实在拗不过大姑,才又给他电话。
钟定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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