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琮哥儿过来。”迎春笑着将兄弟推到前去,贾母握着孙子的手瞧着乐得合不拢嘴,夸赞道:“我的儿,竟是给咱们家这般争气。”贾琮腼腆的笑了笑,鸳鸯在旁早把备好的几样礼拿出来,贾母便对着贾琮道:“你是咱们家头一个举人,这些都是当初你爷爷攒下来的,全是上好的文具,都有些年景儿的,外头使钱也买不到,头前给你珠大哥哥一份儿,现在也给你一份儿,只望着你光宗耀祖吧。”邢夫人瞧着他这般体面,脸上不由有光,忙道:“琮哥儿,还不快谢过老太太。”贾琮依言拜谢过,凤姐儿笑道:“老太太可是偏心,有这样好东西也不给我们二爷。”贾母笑道:“猴儿猴儿,你倒也识货,琏儿罢了,不当家花的,我还给你儿子留一份儿呢,只是你何时给我抱个重孙子?”凤姐儿当着众人面脸上挂红,低头不语。邢夫人也在旁道:“老太太这话正是说到我们心上,可不是等着呢!”众人便是哈哈大笑。
却说贾琮中举的消息传到二房里去,贾政想着宝玉比起贾琮还要年长两岁,却连个秀才都没有过,好容易进了书院又被撵出来,自己有何颜面再送他去,越想越气便气势汹汹去找宝玉晦气。没料到刚进门时正碰上他跟着麝月做些勾当,十分不堪,这新仇旧恨勾起来,贾政想着如今老太太对着二房冷淡,何尝不是瞧着宝玉不出息,也是白疼他一场。那王夫人竟是个不会教子的,才把好生生一个儿子惯成这般不成器的样子,于是低头正要四处寻了物件打他——且说宝玉见了老子进来早吓得腿软,麝月匆忙间也不顾的整理衣裙,她往后倚靠的只有宝玉,知道这个老爷下手是没有轻重的,极怕出事,只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贾政见了儿子的通房丫头这样半裸着身子哭求,只羞得老脸通红,若是跨过去,传出去可怎么见人,于是便愤而甩手出门。那宝玉瞧见父亲走了,长长出一口气,又见麝月奋不顾身护在前头心下感动,再见她梨花带雨,竟比往日多了几分风韵,说不得那话c儿竟又精神抖擞起来,忙忙起身拉着麝月满嘴叫着好姐姐便又往榻上续着翻云覆雨起来。
李纨消息灵通,见了贾琮小小年纪竟中举,心下也热起来,便找人支会了贾政一声,说要送贾兰去大简书院念书去。贾政这些日子气儿不顺,正在赵姨娘屋里泻火,听见外头来回话,知道这个孙子是肯上进的,心里不觉略有几分安慰,连忙应了。赵姨娘深知他心结所在,便道:“环儿明年春天也要下场呢,倒是跟着兰哥儿一块去了正好。”贾政原先眼里没有庶出儿子,这时候方想起来,想着自己这一房到底没有山穷水尽,对着赵姨娘不由更和煦几分。赵姨娘见他高兴,便是趁机给探春张口又要些嫁妆来,贾政道:“去跟珠儿媳妇说去,有的都给三丫头去。”赵姨娘得了这话,心下无限欣喜,便逢迎着他无所不至,竟哄得贾政一时半刻也离不了。
进了初冬,迎春出嫁。她虽是庶出女,却是一等将军家唯一的千金,兄弟刚又中了举人,年末还有个妹子要往忠顺王府里做正妃,一时之间身价倍增,汪家自然不敢怠慢,再见她嫁妆丰厚,更是高看几分。到了三日回门的时候,邢夫人与凤姐儿瞧着迎春喜色盈腮,处处大方,也知道汪家所待很好,外头贾赦同着贾琏贾琮与汪家二爷在书房另开一席,见他说话行事皆是规矩知礼,不由也满意万分。此一件大事了了,邢夫人心中终于放下一块石头,眼前只剩下贾琮之事,想他年纪尚小,瞧着又像是前途无量的,说亲等事倒不急在一时,便每日里吃吃玩玩安心过活罢了。
又过了月半,腊月初三却是探春嫁入忠顺王府之日。眼见日子越来越近,李纨第一次经手婚嫁大事,怕独力不能,早打发了人叫凤姐儿过来一起帮忙张罗。邢夫人笑道:“虽是分了家,但也是断了骨头连了筋的,该去的。”凤姐儿方回了明话,早几日过去帮忙。李纨见了她来,笑道:“也知道前阵子累着你了,只是那府里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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