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尤二姐也不答话。薛蟠想了半日便出来对柳湘莲道:“那府里珍大嫂子也没说个准信,倒是先等等吧。”世上之事皆是如此,柳湘莲见着尤家如此挑拣之意,反而迎难而上,激起几分志气来,想着必要娶这尤三姐才好。
尤潇潇回了宁府,白白晾了好几日,才叫人拿了贾珍的帖子请柳湘莲过府一叙。薛蟠见了,忙就要跟着一同过去。柳湘莲被他劝了换了件新衣裳,二人方往宁国府里去了。尤潇潇正在跟着贾珍叙起这门亲事,也不说尤三姐自择之语,只道薛蟠要做媒,柳湘莲将来也有攀附的,三姐嫁出去也不怕吃苦。贾珍全看在她的面上,听着这般说,只道:“若是少了银子,咱们给些也就罢了。”尤潇潇瞧着他笑道:“我娘家的事倒要花你的银子去?”贾珍听了,笑道:“是了,知道大奶奶又开了新绣坊,倒是给我们些银子罢了。”二人说笑着,外头传柳湘莲跟着薛大爷到了,尤潇潇连忙就敛起笑脸装作淡淡的,贾珍自是配合不提。
薛蟠笑嘻嘻叫了一声大姐姐,又叫贾珍道:“珍大哥。”柳湘莲便是随着他一同叫了。尤潇潇瞧他一眼,说道:“柳公子还是叫我一声珍大嫂子吧。”一句话倒把柳湘莲弄得面红。薛蟠连忙笑道:“柳二弟跟我认的生死兄弟,叫一声大姐姐也没过逾的。”尤潇潇听了不答话,让他们坐了吃茶,柳湘莲虽是见过大世面的,但瞧着尤潇潇这般冷淡不免也局促起来。贾珍如今只装聋作哑不说话的。薛蟠便道:“大姐姐,前阵子给三妹妹提的亲事,不知道”尤潇潇见他热心,不好驳他,方转了笑脸道:“柳公子为人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说句粗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也不知道柳家产业几何?”柳湘莲听了不顺耳,正要说话,薛蟠忙拦下来:“大姐姐不消担心这个,房子产业正置办着,我哪里能让柳二弟白身娶三妹妹?”尤潇潇笑道:“大爷虽是好心,但这成家立业也没有一辈子吃兄弟的理!”柳湘莲见她说的如此不堪,正了正面色,待要说男婚女嫁,不必勉强之类的话。薛蟠却是极力想促成的,况且他走了这些日子的生意,深知嫌货才是买货人的道理,忙赔笑道:“大姐姐这话说偏颇了!我这商行正好缺人,柳二弟便是帮衬我一把,我感激不尽呢!”尤潇潇听了,方不言语,低头吃茶,好一会儿才道:“既然薛兄弟这般说了,我倒没话了。柳公子家里的情形我也知道些,听说只有一个姑妈,这婚姻大事总得长辈做主,我这边也得问问三姐她娘的意思。”说罢,又对柳湘莲道:“到时候我自然会给薛府回话,双方议定好了,你再正式提亲来。”薛蟠点头道:“大姐姐说的是,我们记得了。”
商议完毕,贾珍要留他们吃酒,薛蟠忙道:“大哥发话,本不敢辞,只是我这兄弟年岁不小了,还是要正经张罗亲事去。”贾珍便笑了笑,不再留。回屋瞧见尤潇潇在窗前发呆,便问道:“这里做成了一件姻缘你有何不高兴的?”尤潇潇心中万千的话不好说出口,想那原著中都说柳湘莲是个冷情冷面的,今日一瞧果真如此,当日尤三姐拔剑自刎,他心里第一可惜的是标致二字,也不过是以色断人罢了,所谓自悔也全由此而起,若是三姐得知真相是否也觉得自己为一男人轻贱性命实为不值。现在再想,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费尽心机的撮合究竟是好是坏。罢了,全当是可怜尤三姐吧,既然她有这个念想儿,也肯改过,女人本就不易,何苦要像世上这男人一般无情去逼她绝路,只希望她能平平顺顺过得了这个坎儿。
却说尤老娘听说尤三姐要嫁到一个穷汉子家,又听说是尤潇潇做主,竟奔到宁国府来撕扯。尤潇潇见她还是这般不知悔改,虽是知道穷怕了,但难忍其聒噪,开始还顾些体面好言好语劝两句,后来直接叫人打出去。尤老娘在宁国府里碰了壁,便去薛府里闹。薛蟠瞧着尤二姐面上总不好太苛待她,尤二姐接她进了内室,好劝歹劝,尤老娘只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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