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牌匾上写着‘l’arcencie’的法式西餐厅门口,安宁看着手里纸条上写的‘复兴路彩虹西餐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就是不多学几门外语的悲剧吗?
安宁以为彩虹西餐厅一定会是有标识的,可哪里知道她一来,却是一串法语,理所当然地她以为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开着车在复兴路上转了又转,最后问了三四个路人,终于被告知,原来‘l’arcencie’就是彩虹西餐厅。
而更令安宁觉得很扯的是——这家名字叫‘l’arcencie’的西餐厅居然就是她和陆湛东离婚那天来吃的那家,也是她在结婚一周年那天订的餐厅。
还是陆震声今天约她来的地方。
这一回,安宁算是对这家餐厅又有了深一重的认识,原来彩虹的法语是‘l’arcencie’。
一走进去,安宁就直奔陆震声在电话里说的66号座,是在最里面角落里靠窗的一个位置。然而却不见陆震声的人。遂,安宁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结果陆震声回答道:“一时没忍住又来了一局,你先在那里等等,喜欢吃什么就先点着,等我杀完这一局就过去,反正茶社就在附近,不用你来接,我自己过去,放心。”
说完,电话就急冲冲地挂了,安宁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也只好算了。
本来离婚这件事她最顾忌的就是陆震声的承受力,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止她想通了,陆震声也想通了,有心情去广场打太极,还恢复了以前的爱好,出门找老友一起在茶社里喝喝茶,下下棋,吃吃最爱吃的法国菜。
想到这里,安宁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可以稍稍地放一放了。
大家似乎都已经开始往正常的轨道上行走着,她也要尽快地赶上去。
“aiter!”瞅着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安宁叫了一声。
然而,眼前的服务生只是扭过头来看了看,而后表情停滞了一瞬,像是万分惊奇般,接着,冲安宁笑了笑,就回过了头去。
安宁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b一nir!又见面了,安小姐!”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安宁一回头,只见身后正站立着一个身姿挺拔,穿着米色风衣,面带微笑,可那笑却看起来假透了的男人,而后,她眉心微微地蹙了蹙,不是突然见面的惊讶,而是——‘怎么又是你’的无奈。
对此,谭青阳倒是不甚介意一般,尽管对方脸上明显地写着‘不欢迎’三个字,他只是继续地唇角扬着,兀自地拉开安宁对面的一张椅子,兀自地坐了下来。
安宁眉心又蹙了蹙,而这时谭青阳却道:“安小姐迟到了半个小时。”
安宁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可是谭青阳接下来又继续说道:“看样子你还不知道,陆老先生早就已经下完棋回去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
安宁一愣,三秒后她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场变相性的相亲宴!
随即,她面色一沉,有些尴尬,正想走人,可是
“长辈们也是一份心意,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安小姐又在害怕些什么呢?这里那么多盏灯,那么多的人,release!我又不会吃人。”谭青阳说完,又道:“还是你在介意着我说我喜欢你这件事?”
安宁目光微抬,将他那种礼貌却很虚假的冰冷笑容淡淡一扫,回道:“我只能说谭先生在国外定居多年,国外的礼节学习得很到位,a国的民风虽然不及国外开放,但还是具有一定包容性的。”
言下之意,她不会把外国人那种一见面就会又说喜欢又是亲吻的礼节误认为是其他。
服务生端来了两杯温热的加了柠檬汁的白开水,谭青阳只是一手握着那透明的玻璃杯子,并没有端起来,似是把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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