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怕打吊针,所以她已经有大概八年都是一发现有感冒的苗头就立即吃药扼杀,要是实在来不及,即便去打七天的屁股小针她都乐意。
而他们不过最近才认识而已,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还说得如此笃定。
“你的血管不明显,很细。”江厉川目光落在她的右手手背如此道。
这的确是导致她每次要扎好几次的原因,血管长得不是太好。
然而,安宁却忽略了此刻车里没开灯,只有月光,除非他眼睛有夜视和微视的功能,才可以在这种条件下看到她手背上的细血管。
※
酒店房间里,琪琪已经沐浴完,披着一件单薄的真丝睡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陆总”
一声低喃,琪琪手臂勾住了陆湛东的腰,温软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侧。
陆湛东眉头皱了一皱,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刻意敞露出来的惷光一览无遗,可是身体里却没有一丝想要的冲动。
可明明这个传闻中的神器琪琪就是他花了不少心思从人手里赢过来的,可是心里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改天吧!”
琪琪立即怔住,她想不通他那么费心力地在牌桌上把自己赢过来,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脸冷淡地说‘改天’?
这还是有男人第一次这样对她,她有些不甘心,手抚上他的胸膛,媚眼如丝,“陆总有什么烦心事儿么?我帮你纾解纾解,好不好”
她不这样还好,这下反倒令陆湛东益发的不耐烦,“你听不懂?滚!”
他声音沉沉的,冷冷的,叫人几乎不寒而栗。
琪琪立即松开盘缠在他腰间的手臂,瞪大着双眼,一脸的惊惧。
陆湛东懒得搭理她,径直走出了门去。
驱车来到一个八十年代的旧小区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凭着记忆,直奔19栋2单元501号。
已经近零辰,他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油漆斑驳的防盗门,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厚重的铁皮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腐朽声音,像是哀悼着已经逝去的什么。
他立即拨打着电话。
※
兰庭里,待江厉川吃完药又睡去了后,安宁不放心他独自一人呆在这里,趁他睡着,在他家里的酒柜上找了一瓶白酒出来,用毛巾浸湿,来回这样地帮他物理降温了一个半小时,最后实在累得不行,就就近蜷缩在他房间的沙发里睡了,直到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寻着声音摸到自己随手丢在床脚边的包,从里面摸出手机,正准备指尖一划,目光却陡然愣在‘陆湛东’这三个字上。
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至少,今晚不想听到。
安宁指尖把手机一侧的静音按钮一拨,顿时,她的世界,安静了。
而安静之中,她听到床上传来一道低低的痛苦声。
是江厉川。
安宁赶紧把房间灯打开。
先前她为了帮他发汗,给他多找了一床被子盖上去,这会儿他虽然面色红润,额头汗湿,但温度却已经明显的比之前要降了一些下来,他也没有继续打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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