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口一个大人,也不知道是太医院的哪位大人?楚乔知道就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既然已经到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手触及了房门,轻轻地推开后,楚乔走了进去。
门内的光线不是很明朗,墙壁上悬挂的几幅字画的颜色也为黯淡黑白为主,让房间里看起来越发幽暗了,书案上,一杯热茶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书案后,背对着房门,站立着一位穿着官服的男子。
这个背影楚乔很熟悉,胸口凭空的涌上一种窒闷的感觉,似乎眼前的他还提着剑,剑刃上还沾染着血
“崇大人。”
楚乔垂下了眼眸,知道了小太监叫她来这里的目的,让御厨检查是否受了惊吓,只是个借口而已,真正要见她的是崇奚墨。
崇奚墨听见了楚乔的声音,慢慢地转过身,眸光看向了走进来的女人,上下打量了片刻之后,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让她坐下来说话。
“我还是站在这里吧,不知道大人叫春香所为何事,春香一会儿还得回去。”
楚乔没有走上前一步,这里距离崇奚墨至少十几米的距离,让他带给她的威慑少了许多。
“我昨夜是不是吓到了你?”崇奚墨看着楚乔拘谨的表情,伫立门口的呆板,低声问了一句。
提及昨夜,楚乔仍旧心有余悸,他确实吓到了她,几乎是突如其来的,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寒光闪过之后,她只看到了毛大松喷溅的鲜血。
楚乔有理由相信,任何一个女子在那种情况下,都是瘫软在地上。
想到那一幕,楚乔的脸还是惨白的,话语也结巴了。
“其实大,大人不必杀了他的。”楚乔说完,手紧张地抓住了衣角,她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好像有指责崇奚墨的嫌疑,毕竟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她应该说声谢谢的,而不是这样质疑。
“你这是在训斥我?”崇奚墨凝眉反问了一句。
“春香不敢,春香只是觉得”
楚乔抿了一下嘴巴,低声说:“也许他已经知道悔过”
“他知道悔过?”
崇奚墨的浓眉一扬,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许是力气太大,那杯热茶一颠,茶水飞溅了出来,洒在了桌子上。
楚乔的肩头一抖,脚下意识地向后移去,可她已经站在门口,已经无处可退了,他这一巴掌拍在书案上,让她原本就紧张的心,更加张煌不安了。
“事实上,安御厨已经在劝解他了,也许”
“没有也许!”
崇奚墨直接打断了楚乔的假设,冷冷地看着她,低声说出了一个事实:“几日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里,还衣衫不整?现在不想解释一下吗?”
“那次”
楚乔的脸色一变,语塞了,眼光躲避着崇奚墨的直射,心下犯了嘀咕,这家伙怎么说着说着,突然提到了上次在饲畜苑发生的事,一时之间,楚乔不知如何解释了,崇奚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才这么发问的。
“我叫人调查了整个饲畜苑,最北面的畜草仓库里有争斗过的痕迹,铁叉上有血,北门被破坏过了,杂草里还有一块碎布。”
崇奚墨抬手将一块布条扔在了桌子上。
楚乔吃力地伸长了脖子,当看清那截布条的时候,脸色越发的难堪了,这正是那天毛大松逞恶的时候,从她身上撕掉的,看到这块布,楚乔的心里一沉,低下了头,本要隐瞒的事实,现在却隐瞒不住了。
“一个受伤回来,一个进了森林,我真猜不出,你到饲畜苑做什么去了?”崇奚墨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份让楚乔不能忍受的怀疑。
他在怀疑什么,怀疑她和毛大松躲在仓库里苟且偷情吗?事实上,是那个混蛋妄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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