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内。
乔然一边点着车窗雾气,一边好奇问陆承:“今早姑婆说了什么,让你受益匪浅?”
“听说你很讨厌被人欺骗,是吗?”
“当然。谁会喜欢被人欺骗的?特别是男人那种谎言,毁人不倦!”
“比如说?”
“我告诉你吧,我们大学里,有个美术系的校花,和个富二代的二世祖交往了两年,为他流产过五次。当初,二世祖信誓旦旦地承诺过,大学一毕业,就立马娶她。结果呢?现在,我们大四临近毕业,二世祖却甩掉她,不跟她好了。”
乔然一脸愤慨,那美术系校花,是珍珍的一个朋友,她见过她几面,性格与乔汐有点相似,看男人的眼光却比乔汐还要差。
现在,落得个这般田地,流过五次产,身体变差不说,在大学里,常常被人当笑话,珍珍为她讨过几次公道,可能怎样?
人家是二世祖,有钱有势,摆明就是要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
“所以我最看不起那种欺骗女人的男人,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乔然狠狠批判,看陆承默不作声,询问他道:“你说对不对?”
“嗯,这个确实不算是男人。”陆承思绪飞快,在心里对比一下自己的形象,他绝不是乔然讨厌的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
不错,他还算符合她心中的理想形象。
见陆承认同自己,乔然又说:“不过我说嘛,那校花也蠢,找什么男人不好,干嘛找个富二代。豪门是想进就能进的吗?还不如找个实在男人,脚踏实地过生活。”
“富二代不好吗?”陆承眸光微敛,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略紧——他红四代,算富三代了。
“不好。”乔然否定得很斩钉截铁。“这种人都是被家里坏的,和这种人交往,就等着被耍被骗吧。”
陆承稍稍斟酌,站中立立场,为自己说个话:“其实,也不是每个富二代都这样子的。”
乔然扭头,看他:“你又知道?”
陆承从善如流:“客户上,认识几个。”
“噢。”乔然点头,明了,不过,她依然坚持己见:“反正,我不喜欢那些靠家里的公子哥儿,我就喜欢你这种靠自己实力打拼的男人。”
陆承抿唇一笑,略有些无奈。
虽然,他是靠自己的实力打拼,但是,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家世,以及,陆家带给他的方便捷径。
现今社会,十个女人有九个,都想要攀上富二代。唯独这丫头,还瞧不起人了。
不过,以她一根筋的性子,让她嫁入一般的豪门,估计坚持不住一个月,就给闹离婚了。
沉思一晚上,陆承最终决定将他身份的事,搁一搁。
至少,在他还没娶到乔然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这丫头,爱憎分明,有时候,比他还要潇洒。他不敢冒着失去她的风险,坦白。
六月份,大四毕业季。
原本,陆承是想要亲自去大学,给乔然庆祝一番的。奈何,公事缠身,乔然之后也要参加同学的告别聚会,于是,只好暂罢,各忙各的。
乔然在母校里,摄影了一辑相片,留作纪念。
大学毕业,褪去稚嫩,成为一个初初踏入社会的新人,许多人都怀抱着好奇与不安——唯独乔然,她依旧稚嫩,依旧好奇,却不再不安,她身后有陆承,有他在,她不急着成熟。
下午时。
陆承与几个客户,应酬完毕,赶着下一场。他趁空挡时间,正想给乔然打个电c话,手机却先响起来——
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陆承面容俊冷,潘盼?
晚上时,天气骤变,下起倾盆大雨,多处路段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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