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病一般面无表情的离开了。王玉亭似乎有些迟钝,只是抗议:“干嘛拍我肩膀?”
一天的课程划水而过,我不得不重新开始考虑灵界的背负。要说保护哈其的任务,到今天已经结束了。我掐算着日子,今晚哈其就将重获修行,能够用尽一切方法去寻找凶手。至于我,只要看好那个铁盒子就行了。另外值得注意的一件事是,又一封信到了我的手里。
那是中午的时候,我难得选择回家。再回学校时就发现那封信静静放在我的课桌上。真是无巧不成双,这又是什么来路?
等我看到寄信人时,明白了三分。他是我未曾想到的元诚。信是正规途径从西南远方寄来的,估计是某些对传达室有特殊癖好的同学帮忙捎到我的桌子上的。我深吸一口气,迟疑的拆开了信封。
除去规矩的寒暄和骈句的排列,大致意思是,元诚的同期——什么是同期?——被迫离开灵界,而又劫难当头,因此要投奔于我。这又是什么展开,难道我有灵界保姆的光环?好像还挺麻烦,写着毕生负责什么的。不过,看我如何机智甩锅。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蒙尘,私以为比元诚有内涵。
晚上休息之前,我把那块手表毕恭毕敬的摆在了桌子上。我只能帮哈其到这里了。于是便安心睡去。
夜深了,却没有因此宁静。窗外风雨大作,紧密的雨点噼啪砸落,当接连的电闪几乎要成为自然界奇特的照明时,我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进入了灵界。
莫名的不安袭扰着我的心,我拎了拎盖在身上的毯子,把身体缩了进去。
千万不要来找我啊!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不知何时,天花板上一块区域被奇怪的照亮,我扭头看过去,那随意仍在地板上的c敞开的铁盒竟然发出了莹莹的白光。正是从盒子里投射的光线映照在了上方。
我自认为以无法察觉的速度缓缓坐起身来,正身面对那个清冷而充满危险气息的光源。与此对应,我也正面面对着窗户。恐惧和应激早已惊醒我全身上下每一处。
窗外交加的风雨此时化作布景,一道道闪电更是可怖的预兆,静候着主角的出场,闪电也时常湮没铁盒透出的清光。在窗外光亮闪过的间隙,我的眼睛还在适应房间的昏暗,又一道比之莫及的强光从外面闪过,一个似乎原本在黑暗中出现的人影被倏然照亮,吓得我几乎从床上蹦起来。
假如他是一张阴冷苍白的脸,估计我可能失去意识了。我看到的是哈其散发着异样神采的脸。
他正站在铁盒跟前,准确的说因为下身的影像模糊不清而又抽象迷离,所以不能描述为站了。处在惊吓中的我未能说出一句话,哈其先肆意的宣告:“不曾想,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我麻木不觉的坐在床上,只是把背向后靠去。
哈其用一贯的腔调继续说:“把我从禁地解放出来却完全没有察觉吗?也对啊,两个像是弱鸡般的人。而眼前如此强大的力量简直是逼着我现身!受死吧!”
语毕,哈其的两只手连同衣袖垂到了地面上,这样变态的延展显然不会是自然伸长。那两只手循着地面徐徐爬上床沿,如两条蜿蜒的蛇,直上了我的身。我已经不能动了,啊,不能动了,连我的脑子都被制服了。
冰冷而僵硬的手紧紧的扼住了我的脖子,虽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但我被迫停止了呼吸。时间分秒流逝,窒息的痛苦在逐渐积累,总不会就这样憋死在自己的床上啊!我爆炸一般的挣扎起来,却完全不能改变处境。明暗交替中哈其的脸满是快意,那凶恶尽肆的神情在我眼中变得模糊,不好啊,我要去见马克思了。
耳边隐约传来哈其最后的讥讽:“我还见过一个有趣的数字,现在变成笑话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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