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放学之后,我和党和兄还在讨论篮球战术的问题。
“你只要把球传到班长手里就行了,剩下的让他单打。”党和说。
“了解。”我答。
“班长可是准校队水平的前锋,要多分配球权,这样输了也不能怨我们了。”党和说罢回头看着我,勉强地笑了笑,眼神里闪出少有的精神焕发的光采,但还是不能掩盖那些许畏缩的气息。我以一贯的沉默回应。这才是熟悉的党和,熟悉的我。
谈笑间,我俩已经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还没走远,就碰到了那个正有意找我们的人。
夜色下的喂喂哥仿佛变了一个人,伪善的表情卸去之后是赤课裸的寻衅生端。朗星般的眸目透出的却是狂妄和胁迫。如此生硬的神情出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反而更加可恨。喂喂哥挡在前面,叫嚣:“喂,你们想帮张荣,是吧?”
昏暗的四周,他的形象抽象成了煞白的脸和薄唇。党和兄当即停在了原地,我则缓缓地靠上前去。我应:“哦?”
喂哥不无威压地说:“明白一点,输掉比赛就没你们的事了。赢了的话,就不是我一个人来找你们了。”
我冷笑三声,问:“直接打架不就好了吗?”
喂哥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说:“都能被女生打,还需要我们出手吗?”
我理解他的意思,大概是班长的逆来顺受被鄙视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举起颤抖的右手,幽幽地说:“我的麒麟臂又发作了,要现在打吗?”
喂哥扬了扬脑袋,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似乎有些不甘心,背着身边打手势边说:“给我记着点!”
我没有理会他,党和又靠了上来,“嘘,谁怕你啊!”
之后过了平静的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课间的时候党和过来找我,消沉的眼神中又增添了几分忧郁。他说:“我有点紧张。”
说实话,我也差不多。不过我猛拍了党和的上臂一下,说:“你慌个屁啊!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话说班长倒是够镇定的,休息时间依然在整理课上的笔记,似乎记录告一段落,他慢慢的站起身来,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这状态可谓气定神闲。我和党和兄在教室后面愣愣地看着,几乎是盼望中的,班长转身后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你们中午有时间吗?”他问。
我摊开了双手,没有说话。党和回应:“我可以不回家。”
班长笑了笑,说:“最如意的事情就是下雨,这样不需要额外的理由就可以一中午不回家,去网吧上网。”
这似乎是开玩笑,不过却没有预想中的效果。
我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以上的对话只是热场,不需要在意。结果是经我们三人商议,决定在中午午休时进行和练,培养默契。还为了让班长见识一下我的水平。不管怎样,来吧!
现在的天气可不怎么如意,尤其是正午直晒的太阳。说是合练,但基本上是班长和党和在打。我略微施展了一下球技之后,班长对我只提了一个要求:不要用脸接球。
话说意料之外的是我们居然也有后援。用她的话说就是,“中午不休息在这个空荡的球场打篮球,估计也只有你们了”。
她还给我们带了几瓶水,真是一个好人。记起喂哥下战书的时候王玉亭也在场,似乎可以理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她没有过多停留,洋溢着热情的微笑,告别:“加油!”算是很懂得分寸的离开了。除了我,班长和党和的反应都淡淡的。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终于党和的脸色都有些白了。我们三个翘掉了最后一节自习,依约前往场地。我方还带上了一个板凳球员兼啦啦队队长——王玉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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