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四章 续黄粱(第2/3页)  明朝当官那些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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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秀才,而怀疑是她招引奸夫杀死自己的丈夫。刺史严加拷问,以酷刑毒打,使她招认定案,依照法律,判凌迟处死。

    行刑之事,这一场大梦才被同伴唤醒。

    因为这写得非常惊心,仿佛像是亲身经历惨毒一般,陆炳也不由得晃了晃心神,随即心中暗骂起来,这姓陈的小子果然是以才自恃,不甘愿自己的经历,竟然讽喻出这么一个故事来。

    “你看过了,”嘉靖帝道:“怎么样,这写得好吗?”

    陆炳摸了摸鼻子:“写得好不好,臣不是词臣,其实也看不出来,只不过这讽刺之意,简直要满溢而出,臣就是想装作看不出来也不行啊。”

    嘉靖帝就道:“你说他讽刺了谁?”

    “就像这龙图学士弹劾的奏章所说,”陆炳道:“在位时高官厚禄,呼风唤雨,欺君罔上,欲壑难填之人,又被发奸谪伏,树倒猢狲散,乃至家破人亡,难全身后名的,臣除了仇鸾,也想不出别人了。”

    仇鸾这样又贪又虐,祸国殃民的人,就像龙图学士参奏的那样:“窃以曾某,原一饮赌无赖,市井小人。一言之合,荣膺圣眷,父紫儿朱,恩宠为极。不思捐躯摩顶,以报万一;反恣胸臆,擅作威福。可死之罪,擢发难数”。

    八月二十五日陆炳刚刚完结了仇鸾的案子,嘉靖帝下令追戮其尸,传首九边,抄家没产。其党时义c候荣等人,亦皆伏诛。朝廷上下,牵连进仇鸾案子里的人不少,时人已经称之为一场大狱了。

    然而陆炳知道,这根本不算是大狱,牵连进来的人,很少有冤枉的。说起来陆炳的手上,确实有忠良的血,当年他刚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为了逢迎皇帝,巩固位置,他拷问捶楚了几个上书劝谏嘉靖帝炼丹的言官,这些人死得冤枉。

    但是真正的大狱,能被称之为大狱的,是陆炳还没上台时候嘉靖帝发起的李福达一案的重审。那个案子,是真正的腥风血雨——国公c阁老c尚书c言官c封疆大吏c白莲教匪首,株连何止上千上万。

    这和陆炳有什么关系?

    陆炳之所以能在士大夫中获得良好声誉,就是因为他上台之后,对那一次的大狱牵连未死的人,反而多加保全,没有再将案子扩大。

    陆炳不知道思绪为什么会扯得这么远,但他和嘉靖帝似乎都因为这个故事,想到了许多久远的事情。而他的答案,似乎并不能叫嘉靖帝满意。

    “是指仇鸾吗?”嘉靖帝的话仿佛飘忽到了帷幔之上:“仇鸾不是宰相。”

    陆炳当然知道仇鸾不是陈惇要讽喻的人,只从这里说,“星者正容许二十年太平宰相”一句开始,仇鸾不过武官罢了,哪里有使“公卿尽奔走于门下”的能耐呢,何况龙图学士整篇参奏,数多罪状,唯独没有打败仗c勾结敌国c用兵不当的话,明显仇鸾是对应不上的。

    既然不是仇鸾,那要讽刺的人就呼之欲出了,只看这一句“荣膺圣眷,父紫儿朱,恩宠为极”,父子二人同着朱紫之袍立于殿上的,举朝不过严氏父子罢了。

    其略曰:“朝廷名器,居为奇货,量缺肥瘠,为价重轻。因而公卿将士,尽奔走于门下或有杰士贤臣,不肯阿附,轻则置之闲散,重则褫以编氓。甚且一臂不袒,辄迕鹿马之奸;片语方干,远窜豺狼之地。朝士为之寒心,朝廷因而孤立。又且平民膏腴,任肆蚕食;良家女子,强委禽妆。沴气冤氛,暗无天日!奴仆一到,则守令承颜;书函一投,则司院枉法。或有厮养之儿,瓜葛之亲,出则乘传,风行雷动。”

    如果“父紫儿朱”还不足以指代,那么请看上述指斥中“良家女子,强委禽妆”,明明白白就是在说严世蕃强抢民女,又一句“奴仆一到,则守令承颜;书函一投,则司院枉法”,说的即是陈惇被严世蕃指使官员,欲判死刑的事情。而“或有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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