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那事,怕是他终身不能忘的噩梦。
白鹤再度抬头的时候,手帕已经全湿,梁少顼强忍着恐惧的心情,去直视那张会令人做噩梦恐怖凌乱的面部,努力保持自己的表情尽可能的平常。一旁的玉衣公子倒是平常的风轻云淡,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低沉的说:“节哀,神医。”
听他继续说:“我的儿子,起名叫做修齐,我不指望他能治国平天下,我只希望他修身,齐家。然而他却选择了一条最危险的路,那年他才二十岁,他身中数十刀,血流干而死,如果他不会武功,就不会被派去那种地方,如果不是太自信武艺高强,就不会铤而走险,他的死令我一度心如死灰。”
他突然抬头困难者梁少顼,梁少顼的魂几乎闪出躯体,好在他少城主的气度,还是能够站稳,听到白鹤说:“我一直以为怀璧其罪,善泳者溺,善武者殇,所以才不让修儿习武。”
梁少顼忙安慰:“世事难料,有失必有得,谁又能知道将来修恩会遇到什么磨难,您也不可能永远把他护在茅庐里,男儿最终都会志在远方。”
白鹤苦笑着摇头,面部表情更加拧巴,“罢了,人各有命,我也陪不了他多少年。往后还得是你们帮忖他。”
玉衣公子忙起身:“神医放心,只要隐鹏活着,定将修恩照顾周全,即使不再,我也会安排好修恩的未来。”
梁少顼也赶忙宽慰:“神医,少顼也会将修恩看做是弟弟一样。”
白鹤抬头看了看梁少顼,面部五官都已经不能细看,唯一正常的就是他的眼珠子,沧桑但是尚且清明,“梁少侠,若是能与吾儿成为挚友,还望多多海涵,若是哪一天厌烦了修儿,或者修儿不小心得罪了你”
梁少顼忙摆手,“不会的,哥哥只会教导弟弟,不会欺负弟弟的。”突然想到了表弟郁乐,忙说,“我是家中的独子,前些天我的表弟出走了,我不远千里的来寻,如今我看修恩就像是看我那同样捣蛋的表弟,怎么会厌烦,更谈不上得罪,神医尽可放心。”
梁少顼说的很中肯,白鹤也略略宽心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将那纱布罩回脸上,“没吓着后生吧?”
梁少顼荡漾出一个干净的笑容:“怎么会,您是神医,晚辈只有尊敬的心。”
玉衣整理了一下衣摆,说:“你退下吧,我与神医还有事要说。”
梁少顼于是行了个礼退出小厅堂,外面璇玑原来已经等了很久,看见梁少顼出来,薄抿的唇角轻勾,“没把你怎么样,看你理论一大套,还真的能劝服白鹤和玉衣公子。”
梁少顼淡淡的笑:“佩服我了把,辩论这种事,我在围城的时候从来没输过。”
“什么?围城?”璇玑听到新名词奇怪的念道。
梁少顼愕了片刻,忙掩饰道:“就是一个和围屋一样的地方,哪里的人成天没事干,就喜欢找一些事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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