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恩一听,知道梁少顼肯留下他,蹭的一声跳下来,“兄弟,你这份人情我记下了,这次我一定能留在山庄,万一我爹不同意,那么咱们来世也做好兄弟。”
说着在梁少顼的肩上猛拍了一记,正好是右边有伤的地方,梁少顼吃痛的说:“等玉衣公子和你爹来,我会当做不认识你。”
“别这么不讲义气嘛,”白修恩搡着他,转头对柳杨说,“我这几天就留在山庄了,等我爹来之前,你们可得好好伺候我,快给小爷我收拾一个客房出来。”
“鬼才搭理你。”柳杨哼了一声:“既然这修罗是你招惹的,就你负责伺候他。你执意要把他留着,所有的后果你一个人承挡。”
说完不等梁少顼回答,柳杨也甩着袖子走了,山庄的其他人也早走的一个也不剩,对于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小修罗,有多远避多远,白修恩反而得意得很:“我也懒得搭理你们,少顼兄,带我去你房间。”
梁少顼听见这个白修恩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有些不爽,在围城老家的时候,可是少城主,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一般都是他这样招呼别人,还没有人敢这么招呼他,就连城主和城主夫人,也都是宠着他这个独生子的。
看来这小子也是被宠坏了,也难怪白鹤那么大把年纪,才剩下这么一个小儿子,大儿子就是因为创立隐士山庄而遭遇了不测,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想想就够悲伤的,对这个老来子还不宝贝死。
想到这里,梁少顼看了看这个粘着自己的少年,已经十五岁,还跟顽童一样不懂礼貌,不守规矩,叹道:“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藏在密室里的吗?”
白修恩眼睛溜溜一转,“我以为没人会想到,密室不是一般不会被知道的吗?”
梁少顼笑道,“你看看这个隐士山庄,就这么点大的一个围屋,就算是有密室,也装不下什么大秘密,我猜也就是个练功密室。”
白修恩瞪大眼睛,“你不是昨天刚进山庄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少顼装作神秘的笑笑,故意不回答,已经走到了房门口,一进门,这修罗便跑进去翻他的衣柜,把他的床也弄得乱七八糟,整个房间都掀开看了一遍,说:“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要换衣服。”
还真是个麻烦精,梁少顼正准备出去找柳杨,一开门却见是瑾瑛,手里正好拿着一叠干净的男装,瑾瑛面无表情的说,“这是干净的衣服,别让他着凉。你既然把他带进来,就照顾好他,到时候白鹤找你算账的时候,希望这小子不落井下石,说你坏话。”
梁少顼一听,“我这么帮他,他还会落井下石?”
瑾瑛冷漠的转身走了,凉风吹来一句话:“你以为这小子当不起‘修罗’这个名号?”
梁少顼回头,那白修恩已经拿了衣服去屏风后面换,换下来的又臭又湿的衣服就直接丢在床上,他的布鞋也又湿又臭,多了鞋的脚更脏,换好了之后,他说:“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梁少顼倚在屏风上,不禁笑道:“你不是知道我昨天才进的山庄么,准备饭菜可是山庄主人该做的事,我都还没有你熟悉这个山庄,你怎么呢让我给你弄吃的?”
白修恩想了想,“我不管,我觉得很冷,你得给我弄碗姜汤来,我要是染了风寒,我爹肯定不会放过你。”
梁少顼差点没气吐血,他还真的是个鬼一样的修罗,瑾瑛前脚刚走,他就开始翻脸了,钻在别人的被子里连被子都没捂热,就骑在头上,想想都来气。
梁少顼取了挂在床边的一件风衣披在身上,说:“我不会煮姜汤,你先躺着把,风寒要捂着不能见风,你是道童应该比我清楚吧,我先去看看我埋的机关有没有抓住麻雀。”
“你说什么?抓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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