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来打听一个人的。”梁少顼举步往里走。
“客官打听什么人?”站在门口拉客的小二拦住他,“你要打听人,问我比问这里任何人好,我天天都站在这儿,只要打我客栈门前经过,见过一次我都记得。”那拉客小二说着,两根手指头搓了搓。
梁少顼没有领会他的意思,问道:“那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白衣服的,和我一样高,和我一样的年纪的年轻人?”
“哦,你说的是那位头戴银冠束发的小后生吧,他前天的时候来过这里。”店小二继续搓着手指头。
梁少顼一听,正是郁乐,终于有线索了,“那你可知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嘛”搓着手指。
梁少顼终于对这个动作有些理解了,虽然初出江湖,但也听过不少,在书里也看过,这应该是一个规矩,凡是找店小二打听事情的,也该给点好处,于是从包裹里找出几个散碎银子,丢了一个给他,那小二满意的接过去,在手掌上滚了滚。
“那个人啊,好像是姓郁的公子哥,前天就住在我这悦贤客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走哪里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走到时候是跟着一个人,那人我们都叫他余痞子。”
“那余痞子在哪里?”
“余痞子就是个无赖,地痞流氓,他没有住的地方,经常在天桥下混。”
“天桥下是什么没地方。”
“天桥下就是那个天桥下,是一座石桥,底下没有水,是集市口通往北斗寺的那座石桥,那里有很多乞丐,劳工,你去那里应该能找到,就这条街走到前面有牌坊的地方,走过牌坊一直走就能看到一座没有水的石桥。”
“多谢这位兄弟。”梁少顼即刻往那小二说的地方去了。
“诶,等等,那个地方白天才会有人在,晚上没人的,你不如先住个店真是个急性子。”
可惜梁少顼压根没听见,加快步伐径直往他说的地方奔去。
梁少顼很快就看到所谓的牌坊,但是那里是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那座看起来没什么用的石桥,和一盏挂在桥上早已经熄灭了的灯笼,冷清得像是荒郊野外。
环顾四周,有几处低矮的民宅,石桥后面的小山坡上还有一个寺庙,应该就是那小二所说的北斗寺。寺庙门口素净,寺庙飘出来一丝亮光。
挨家挨户问了一遍,都没有人见到余痞子,或者郁乐,看来这里没线索,梁少顼于是再往山上的北斗寺去问。
上去后看到不过是一座破庙,建在小山上的一个凹进去的岩缝里,山峰是两个巨大的石笋岩,寺庙像是被挤扁了塞进去的,看上去年代不少了,屋檐的飞角还塌了一处,瓦砾粼粼白灰色,腐朽的木结构清晰可见,百十年不见得修葺过,墙上的黄漆早已腿色,剥落殆尽。
山寺一片幽黑,下面是大乘宝殿,上面是观音殿,再上面还有个阁楼,那里有一缕灯光。寺庙前殿和后殿都没有人,梁少顼循着石阶摸了上去,听到上面的阁楼上传来一阵念经的声音。
这座庙很破旧,上面的阁楼更破,由原木搭建的,连柱梁都没有,屋椽直接插进山岩里。可能比不上下面的寺庙久,却顶着山雨。看得见到处都是腐化得成粉状的木板,随时会塌下的样子。
更可怜的是这尊泥菩萨,竟然停放在岩石的凹壁里面,面前的香炉倒是看着挺贵重的黄铜鼎,但是已经被黄土埋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和颜色,里里外外甚至长了草,角落里爬满苔藓。
梁少顼还不容易到了最顶上的阁楼,推门进去看见一个长宽不到五步的空间,居然还有露台和案几,案几低矮停在挂壁的书架前,一个蒲团摆阁楼中间。
蒲团上盘着一个老僧,正对着一尊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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