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堂休养院建在淮京郊外,开车到达,在马路边就能看到它的建筑。
这里是专供已经确认疾病无法医治的病人休养的地方,有着最温柔的护士和护工,也有很多医生会轮流到这里值班,其中以肿瘤科的,以及心理医生占大多数。
这是一个社会福利项目,为的是给弥留的患者走过人生最后一程,为他们做心理开导,为他们做保守治疗,也为他们的亲人朋友减轻负担。
陆星河停好车,刚开车门就看到了穿着一件浅绿色t恤,正微笑着等待他的初夏。
“陆先生,你来了?”初夏整个人沐在阳光里,平平淡淡,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陆星河这一瞬间觉得,初夏真的是很适合在这样的疗养院当志愿者,想必他的外形和态度,都能给患者们最大的安慰。
“别叫我陆先生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我比你小一些,那我叫你陆哥吧。”初夏指了指右手边的一栋楼,告诉他那里就是面试和培训志愿者的地方,但现在负责这一项工作的老师带队到一个社区去做公益募款了,得中午才能回来。
“昨天跟你约时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有这个活动,让你来早了,抱歉啊。”
陆星河摇头:“没事,我先来了解一下,就是要麻烦你了。”
初夏带陆星河到训练室去,这时里面已经有几个志愿者在接受急救培训了,陆星河看他们的手法已经相当专业,想必已经来过几次。
陆星河跟初夏聊了几句,得知他是淮京医科大的学生,因为学校离这里不算远,所以时常会过来帮忙,还在学校里成立了志愿者小组,保证每一天都会有医科大的志愿者过来。
今天不是初夏值班,但他特意过来,学校正好也没课,就看看自己来了能不能帮上陆星河的忙。
“麻烦你了。”
“陆哥别这样说,如果你能成为志愿者,对这里的患者也是一件好事。”
陆星河跟着初夏在能进入的地方参观了一下,然后初夏给他拿来了一份志愿者章程。
陆星河看到上面有许多不同的工作项目,像初夏他们这样的医学生,有专业医疗方面的工作,如果是普通人,则有陪病患聊天解闷等等这样较为简单琐碎的。
陆星河看着看着,突然眼前一亮。其中一项“安乐死唱诗组”让他颇为好奇。
初夏说,淮京是允许安乐死的城市,但病人申请安乐死需要经过一系列的详细检查和心理治疗,如果确定身体状况和心理状况都符合执行安乐死的标准,才可以获批。
这个方面陆星河是听说过的,所谓符合标准,就是确认以当前的医疗技术,无法医治病患的疾病,并且病患处于有清晰的自我意识以及健康的心理状态下。
如果疾病尚存在治疗概率,或者病患的心理处于一种非常消极c不清醒的状态,这个审核都不能通过。
虽说决定自己的死亡是人权的极高体现,但任何机构或个人都没有权利草率地去执行一个人结束自我生命的行为。
初夏看到陆星河一直询问他关于这个唱诗组的讯息,知道他或许想加入这个小组,便将更具体的细节告诉了他。
“病人在执行安乐死的时候,要有一个医生个护士个亲属在场,四方签订安乐死执行协议,然后由医生进行操作,护士进行协助,亲属负责监督,来完成这个注射过程。而唱诗组是近年由可以执行安乐死的医院提出的申请,负责人认为在病患自愿结束自己生命的一刻,应该有人为他们祷告,或是歌唱,以一种安详c平静的方式,送他们离开人间。”
“志愿者可以担任这个工作吗?”
初夏点头:“不过要求比较高,因为病患在注射之后,会逐渐进入休克状态,直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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