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大楼唯一的出口外面候着，他没有出来过。”

    “多谢，我确认之后给你付尾款。”

    陆星河整理好之后到楼下大厅给于虹打电话，于虹也下来了，这天穿得十分清爽，又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昨晚邀约陆星河上楼是没有发生过的事。陆星河长久以来应付积极主动的小姑娘也算经验丰富，早已见怪不怪，这会儿看于虹自己识趣了，倒也不必去多此一举做什么划清界限的举动，仍像工作搭档般交流。

    “见到里昂之后，我负责追债，你负责羞辱他。羞辱会吧？从伊芙的角度下手，目的是采集愤怒值。”陆星河下达完指令，终于想通了自己觉得整个任务怪异的地方在哪里。

    如果里昂本身是3档玩家的话，他必然知道自己作为目标人物是会有人故意上门找茬的，既然是角色扮演，又怎么会被同样在角色扮演的假收债人真的激怒？

    这是一个矛盾。

    这极其不合理。

    陆星河假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里昂的身份，有收债的人上门给自己找麻烦，如果对方只是从虚构的故事设定来对他进行言语侮辱，自己情商还不至于低到真的会被人得逞，甚至还会有点想笑。

    所以于虹的言语侮辱究竟是否会见效，还得见了面真正实施才能知道。

    他们打车去往私家侦探发来的地址，到达之后，私家侦探从一辆车窗紧闭的黑色小车中打开门，探了个头出来：“需要我上去吗？”

    陆星河摇头，说让他在这里待命就好，万一里昂提前下楼，继续跟踪。

    于是他和于虹二人进入了楼道大厅，电梯到了之后，按下了6楼的按钮。

    电梯叮一声，6楼到了。

    路标显示601在左边，他们转身准备要去找，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左边的楼道到处都被人泼了红色的油漆，油漆味很浓重，地上还有被肢解的布偶，棉絮飞出，沾上了血红色，狼藉一片。

    陆星河大感不妙，连忙往前跑去。来到601大门外，发现门锁有被人砸过的痕迹。

    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往里看，玄关的花瓶碎了，白色陶瓷碎片散在地上无人清理。

    里昂遇袭了？？？

    他犹豫着该不该推门进去，却在这时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

    敏锐的听力告诉他，是里昂。此时里昂就在离大门不远处，气息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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