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远远地抛掉,唐书雁才有时间看看柳静海的伤势。柳静海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汗水大滴大滴地坠落下来,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暗淡了不少。唐书雁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将柳静海扶着躺下,将他的衣服一层层的解开,就见到白皙的胸前,有一个深褐色的掌印。
她对西域的武功不熟,但也能看出来似乎带了些毒气,便从药囊里掏出了清心丸和补血散给柳静海喂了下去,又将药粉细细地涂在掌印上,等着一切做完,柳静海的气息也逐渐的平缓下来。
唐书雁望了望天色,月亮已经在西山之上,估计快天亮了。看着柳静海的身子,她一个人似乎没办法搀扶回别院,思索了片刻,她扶着柳静海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在附近撒了一圈药粉。
柳静海勉强睁开眼睛。艰难地说道:“书雁,你还是去喊个人来,你的身子现在也未必能受得住。”
唐书雁应了一声,又掏出些暗器和蛊放在柳静海的手上:“若是有人来了,你随便扔,这上面都淬了毒,好歹也能拖延些时间。”
为了能尽快回来,唐书雁用上大轻功一路往别院跑去。刚翻进墙,正好见到卡卢比在练功,他见唐书雁这般打扮很是好奇:“柳夫人,晚上出去了?”
唐书雁应了一声,赶忙唤下人去找洛风,却被告知洛风昨日住在城外并未回来。卡卢比见她焦急的样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唐书雁见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请卡卢比和她一起出城去找柳静海。她刚要用上轻功,身子却软了下来,原来这一晚上的劳累已经使她精疲力竭。
“罢了,你告诉我地方,我先去找柳弟,你让下人赶了车来。”卡卢比见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看着天色恐怕城门还没开,只能用轻功出去。
唐书雁试了几次提气,发现自己丹田已经空空如也,只能寄希望于卡卢比。她将柳静海的藏身之处细细告知卡卢比,见他急匆匆离去,舒了一口气。
卡卢比的轻功比两人更甚一筹,但是对于长安城外却不怎么熟悉。等他找到柳静海的时候,天色已经发白,柳静海躺在草堆里闭着眼睛陷入了沉睡。
卡卢比取出唐书雁交给他的药粉,往身上涂了些,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柳静海。他摸了摸柳静海的头,有些微微的发烫,见柳静海昏昏沉沉的样子,他也不想弄醒他,直接将柳静海背起,慢慢地往城里走去。
唐书雁看着天色估算开城门和坊门的时间还早,便让下人将马车和食物都准备好,又让人去请了大夫准备着。一听到开门的钟声,她就命下人驾着马车赶忙出去。
卡卢比背着柳静海走了一段,就看到了宽阔的官道。他想着唐书雁应该快出发了,自己也背的有些累了,便将柳静海平放在身边,掀开他的衣服,见到那发黑的掌印,他神色一变。这明明是袄教才会的功夫,怎么会在自己的柳弟身上。看着功力,也不是袄教的一般人能做到的,可袄教一直在回鹘传教,也没听说有什么人到中原啊。
这时候官道上有人策马而来,那人身着藏青色的长袍,背上背着一把长刀,腰间也横跨这一把短刀,那马也是神俊非凡,长长的鬓毛在风中飘荡。那人无意往路边一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柳静海,还有他身边的卡卢比,脸色一变,立马勒住缰绳,将马停在了两人边上。
“你是何人?”那人下马站到柳静海身边,一眼就见到了黑色的掌印,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卡卢比从没见到过此人,而这人不知是否因为长途跋涉声音有些沙哑含糊,他听得不是很清楚。
那人见卡卢比不回答他,长得又是西域模样,心里暗想柳静海身上的伤必然是此人所为,便直接将身上的长刀取了下来,往卡卢比砍去。
卡卢比正想着那人说了什么,还没想好回到就见到刀光袭来,他一个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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