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大寒, 因为案牍劳形日久, 魏谨之终于病了。皇帝卧床不起已有整整三日,整个太医院侍疾, 忙进忙出, 如同热锅蚂蚁一般。
“李太医, 这皇帝得的是何病症, 可有眉目?”
乾元殿里, 坐在魏谨之床榻跟前,太后爱子心切,一脸担忧。
“回太后,臣已为陛下诊治过,陛下这是积劳成疾加之风寒入体, 所以病症发的急了一些。”
侍奉在跟前, 闻太后问话, 太医院掌首李治李太医便先一跪行礼,适才回话。
“那太医院可有对策?”
佛珠一串挂在手中, 太后由刘嬷嬷扶着站起来便几步往外头走去。原地太医李治自然不敢耽搁,一起身便是随在了太后身侧。
“臣已为陛下抓了药, 不日后陛下便会痊愈。请太后放心。”
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侍奉在太后身侧, 李治此时额间也是滑下来一滴紧张的汗水。
“恩。如此最好。”
最后,太后一贯仁善也未曾开罪于太医院照顾不周之过。简单嘱托了李治两句, 便被刘嬷嬷扶着回自个儿宫里佛堂, 给皇帝祈福去了。
终于应付过去了。
袖角抹了抹一头冷汗, 见人离开,李治适才松下一口气。然后提着药箱便是又回乾元殿里头回话了。
“回陛下,太后已离开了。”
李治拱手。
只见他话刚说完,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魏谨之竟然睁开了眼睛。虽然说还是有些虚弱,但倒也不至于是昏迷不醒。
“朕此番因何生病,李太医可明白?”
声音有些沙哑,魏谨之开口。
“回陛下,您是积劳成疾加之风寒入体,所以病倒了。”
李治恭敬答话。他自然也是个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宫里伺候这么久了他还能分辨不出来。
“下去吧。”
摆了摆手,许是精神不好,魏谨之见人懂了自己意思,也不再言。然后李治退下,就看魏谨之一个人躺在塌上,回想他此番病症的由来。
原是三日前,莲漪殿里送来几盘小食,魏谨之尝了一块还没敢多尝,一个时辰之后,他便开始腹痛不止,心悸发慌。差人请了太医过来,只说是魏谨之吃坏了肚子。
可不料想这吃坏肚子来势也凶,整整三日,拉的那是昏天黑地,整个人都快脱了一层皮。这不今天才勉强好些。至于太后来看望,他也怕太后知道了缘由责怪皇后,所以压着还没敢告诉,只让太医编出个名头先将人稳着。
日后万万不能让皇后进厨房一步了。平平躺在塌上,魏谨之此时心想。但莫名的竟然还不后悔当时吃上那么一口。
“陛下,今个儿的药,奴才给您端来了。”
李治刚走不久,大太监王升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就是给走了进来。
“你放桌上吧。”
扶起身子来,魏谨之半起身。但看了那碗药之后,他也皱眉。说起来为何小小一个腹痛治了三日不愈,还不是因为这药实在太苦,每每他都是喝一半倒一半。
“陛下,皇后在外侯着了,您要宣吗?”
药汤端起平稳放在手边桌上,王升边开口,边收了托盘抱着。
而听到皇后二字跟打了鸡血一样,魏谨之表面一副样子,可内心甜的,真如同浸了蜜一般。
“宣吧。”
然后王升下去没一会儿,魏谨之扯长脑袋就看见门口进来一个俏人儿,也不知道怎么想得,将被一盖,他又装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好一点了?”
进来瞧着床榻上病恹恹的人,绿狸语气出其温柔。可不得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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