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其实第三就能下地了,但是因为心情比较郁卒的关系,硬生生又多躺了一整。 陈进斐对她的身体情况最为清楚,这日暮,就借着过来送补汤的由头,踏着初升的星光来提醒王妃大人,下床适当的运动才是恢复的关键。 王妃听了之后,觉得甚是有理,起来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又窝回去了。 陈进斐一脑袋黑线,“王妃,您这不对。走的路稍微短了点儿。” 苏挽月想了想,“你就直,想让我去哪儿吧。” 桃花眼的大夫怔了怔,而后开启卖萌模式,用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瞪着眼睛看王妃大人。 大人其实没什么心情回应他这种无意义的表情,但是一对上他那做什么事情都春波荡漾的眼吧,就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枕头就砸了上去,砸完之后曰,“圆润地离开吧。今儿个乏,哪儿都不想去。” “圆润地离开?”陈进斐没有明白过来。 青梅就走上来,打了个翻滚的手势后,就十分和蔼可亲地为他亲切解,“滚走。” 陈进斐十分挫败地哭丧着脸离开了,滚向花园中坐在湖心亭上,那个对着一池月光发呆的人。 “她倒是挺会看风景。这荷塘月色果真是不错。”一贯锦衣玉带,黑发高束的男人如今正怀中抱着酒坛,黑发披散,宽袍大袖一副落拓样儿地靠在栏杆上。嘴角勾了抹苦笑,“我就过,她是不愿见我的。” “夜起风凉,到底不适合在这种地方。不来也是应该。就是她要来,我也拦着。”陈进斐还是一贯的嬉皮笑脸模样,“你心里若是不痛快,我就陪你喝上一两坛,虽然没有美女相伴遗憾了些,不过偶尔喝喝这样的酒也没有什么不好。” 着,他就弯腰去勾北承风脚边的坛子,但是一连够了好几个都是空的。 陈进斐一脸惊讶地抬起头,“你来真的啊?” 北承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其实她猜的也是没错。沈君瑶的那碗汤,本王是知道她喝了肯定会有事的。但是没有阻止。因为本王迫切地想摆脱沈均要这颗废子,而这是最快的方法。” 忿管什么,都是自自话。这就是醉了。 一见醉鬼,陈进斐心中那点儿医务人员该有的职业操守就开始蠢蠢欲动啦,“喝酒伤肝,你喝太多了。” 着,他直起腰,就要去抢北承风手中的酒坛,打算夺了酒坛送人回去。 酒坛倒是轻而易举地夺过了,然而,坛子里已经所剩无几了,抢与不抢,完全没有什么差别。 陈大夫心中有些心塞,陪他喝酒吧,不行。不准喝吧,也失败了。一气之下,就丢了好不容易拾起来的医务人员应有职业操守,往北承风旁边一挤,仰头就喝光了坛子里剩下的酒。 北承风酒品倒是好。喝完之后,也就了那么一句两句平常绝对不会的话,露了点儿平常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 陈大夫的酒量可不好。咕嘟嘟黄汤下肚,胆儿就肥了不止一点两点。 “喂,”他拿手肘撞了撞背后的人,“你为什么突然就对云水阁那位来真的啦?怪突然的,几个月前还听你罚她在外淋了一夜雨,弄的差点没进了森罗殿,听还是她的侍女金凌救活了她。” “不一样的。”以冷漠见声名的王爷仰着头,望上月亮,良久之后,终于口齿清晰地叹息了一句,“古灵精怪,又懂事乖巧。就是要强了些,对自己也比较随便,但这其实并不要紧这世上再没有比爱上她更容易的事了。” 他,这世上再没有比爱上她更容易的事儿了。 陈进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啊,难怪!良久,他用几乎只有自己的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活泼柔顺,的确是可爱。” 彼时,被两个男人共同夸赞的女人,正安稳地躺在床上,而床边立了婢女青梅。 这是青梅第一次在苏挽月睡下之后进来。 “听着什么了没有?”纱幔后的人声音慵懒。 青梅十分坚定的摇头,“就看见九爷和陈先生在湖心亭中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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