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瑶将茶递上来。 沈君瑶却假装没有看见,眼观鼻鼻观心,可怜兮兮地又了一遍,“请姐姐喝茶。”这话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看着面前那已经有些脏的白色袖子。她心中觉得,“秦落雪”这般掩饰的东西,想必是十分重要的,她今非得逼她露出原型不可! 苏挽月十分郁卒,心中将这个事儿事儿的女人暗骂了无数遍。 不过,好在这白衣够轻薄,她也勉强能看见这女人大致的形状,以及水杯的位置。 估摸了一下之后,苏挽月就抬手去接盖碗。 毫无意外的,茶打翻了。滚烫的茶水倒了苏挽月一手,沈君瑶还在哭喊,“姐姐你不愿意接我茶就算了,何必碎了杯子呢!” 十分有眼力界的喜娘过来解围,“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苏挽月左手本来就有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现在被开水一烫,止住的血水就又流出来了,并瞬间红肿起来。 北承风视线落在苏挽月的左手上,微微皱眉,“既然茶敬不成了,那就回吧。”着,还上前扶了沈君瑶起来。 苏挽月心中来气,见北承风还去扶沈君瑶,不知道为什么就更生气了。 右手再也不挡,一下就挥挥开了北承风,并将要起身的沈君瑶一脚踹翻,“踏马的,不想敬茶你就别来,本宫最烦的就是这种要做还不做好的!这次要是容了你,你以后岂不是要爬本宫头上来拉屎?青梅,请家法!” 沈君瑶本来不该这么弱的,而这一屋子,大部分人都是她从沈家带来的人,常理上来,她基本不会被苏挽月一脚踹翻之后,还被踏几脚。 但是,苏挽月那模样太吓人了——白衣黑发,脸上或红或白,简直狰狞如索命恶鬼,吓的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有胆儿的,甚至直接吓晕了。 站在不远处的青梅,倒是没有看见她家主子这吓人模样,只是这家法是个啥,她也不知道。但是既然主子这么喊了,又是惩罚贱人这种事儿,她自然是很愿意的,当即就跑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青梅的手中就多了一把菜刀。她虽然不知道王府的家法是什么,但是这云水阁的家法,却是略知一二的。虽然未曾见过,但王妃一把菜刀钉在地上硬生生逼退了侍卫长c以菜刀吓得云水阁外再无洒扫丫头这种传,她简直倒背如流。 苏挽月看见菜刀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给青梅投去的欣赏的眼神。这丫头是越发合她心意了。 不过,合她心意的丫头现在也被她的模样吓住了。 苏挽月对自己美杜莎一般的眼神效果终于有些满意起来,提着菜刀就愉快地朝沈君瑶那边去。 可怜沈君瑶堂堂相府千金,软倒在地上吓得那是面无人色,哆哆嗦嗦爬着跑,那模样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儿,平日里的张扬跋扈,更是荡然无存。 事后,青梅一边给苏挽月揉腿,一边夸道,“王妃你可真厉害,沈三姐那屁滚尿流的样子实在也是厉害的紧。” 苏挽月十分大爷地将腿一架,得意道,“那是!青梅,我和你啊,这对付张扬跋扈的人呢,你要比她更张扬跋扈,跋扈地她跋不起来,你就赢了。沈三儿嘛,是个有心眼儿的,可惜一根筋地不聪明,白瞎了那心眼儿。” 青梅点头称是,一口一个“主子的对”c“主子好厉害”。 苏挽月很是受用,得意忘形地乐得都几乎忘了手上还有草草包扎了的伤,指挥着青梅这儿那儿地替她按摩,一不心,左手就打在了桌角上,最后疼的吱哇乱叫。 晚上的时候,陈进斐来送药,见苏挽月的左手包扎着,只是瞥了两眼,也没有多什么,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他就走了。 苏挽月倒是没有太在意陈进斐的行为,倒是跟在陈进斐身边的药童问了起来,“先生,王妃的左手包成那样,您为什么不搭把手再帮她包扎一遍呢?您不是常教我们怀仁术要有仁心,更要助人为乐么?” 陈进斐难得拽文一回,摇头晃脑道,“时也势也,助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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