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摇了摇头继续说,“其实从我接触赛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故是难免的,可我一直都没有怕过,但今天亲眼看到他的父母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才真正理解我爸爸宁可跟我断绝关系也不同意我赛车的原因了,他应该,是不能承受失去我的那种痛吧”
江远墨的声音里有颤音,听得出来他现在的情绪真的很差,我连忙握住他的手,给他传递一点温暖,“别想那么多,待会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都好了。”
江远墨皱着眉头,大手却反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向我,“阿初,我也是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害怕死亡,我要是死了,你该怎么办,你那么笨,没有我又该被欺负了。”
我一阵鼻酸,一股想哭的冲动喷薄而出,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江远墨,“我们会一起变老,然后一起死。”
江远墨将我抱紧,一手重重地按住我的头,“我一定会等你死了再死,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
热泪瞬间涌出,溶湿在江远墨的衣服上,他有力而强健的心跳如今像是世界上最美的乐章,听得我心都碎了。
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叶芝的那首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朦胧,倦坐在炉边打盹时,取下这本书,慢慢诵读,回想起你以前目光中的柔和,眼波倒影深深;
多少人爱恋你风韵妩媚的时光,爱你的美丽或许真心,或者假意,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爱你渐衰的脸上哀苦的风霜。
如果真的在白发苍苍连牙都掉光的时候,我的身边还有一个不离不弃的江远墨,那我这一辈子,该多幸福。
江远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初,你在想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江远墨完美的脸部轮廓,甜甜地笑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跟你求婚。”
江远墨眼神倏地一亮,分明有些激动,握着我肩膀的手都掌握不住力道地弄疼了我,“阿初,你是说”
我点点头,车窗外面有稀疏的橘黄光线投射进来,温暖暧昧,照在江远墨脸上柔和地要化掉我的心般。我勾起嘴角,迷恋地描摹着江远墨的五官,“我想,用最合适的身份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慢慢变老。”
江远墨二话不说便吻了下来,湿热的舌头伸进我的口腔,像是久旱的土地终于等到了甘霖一般,我的身体每个细胞都愉悦地沸腾起来
今天没有去公司,直接让江远墨把我送到了会场,坐在车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上的温情,脸还有些发烫。江远墨心情不错,边开车还边哼起了歌。
此时正是盛夏,天气炎热不堪,走在路上就像在蒸笼一般,而我们“冰凉一夏”的项目正是兰海市民的福音,各种各样的冰雪设施给市民们带来了盛夏与隆冬的双重刺激,所以活动举办以来人气十分火爆,守现场便是现在最累的工作。
因为还是早上,所以人并不多,但我知道不出两个小时,这里就会人山人海。我跟这边的工作人员接洽以后,戴上了工作牌。今天的工作是给那些猜对冰灯灯谜和这周参加其他活动获奖的游客兑换礼物,也不算是很大的工作量。
江远墨看了一眼工作人员抬出来的玩偶公仔的大箱子,觉得挺有趣,怎么也不肯回去了,非要跟我一起兑换。我拗不过他,只好也给了他一个工作牌。
果然天气稍微热一点,这里就热闹起来了。忙起来就容易忘记时间,一直到广场附近鼓楼的大钟敲起来才知道已经中午了。
中午照旧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跟江远墨在附近简单地吃了顿馄饨,他嚷着要带我进去滑雪,我叹口气,只好把自己原本的打算告诉他。江远墨听完,也很赞成,“不过,你有把握吗”
我摇摇头,“但总是得试试吧,不想让任怀天和李文媚姐妹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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