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宁心每当一不小心回想起这段恶心人的往事,都会无比懊恼地骂自己愚蠢,人家一句热热乎乎的老同学,就把她蒙得七荤八素,误把豺狼认作亲人!
恨死自己了,那天为什么不跟景琛一起走,或者时间再往前推一点,为什么不带上乔飞一起出门!
总之,从那次事件之后,宁心再也不敢轻易喝酒,更不愿意再参加任何业务性应酬。
当然,霍云鲲再板着脸训斥她不准私自喝酒时,她就老老实实垂下眸子,脸蛋羞得红扑扑,再也不跟他犟嘴辩论。
那天要不是霍云鲲及时赶到,恐怕宁心这辈子真得带着一块肮脏的印记,满心痛苦地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煎熬。
霍云鲲一脚踢开包间门冲进去时,宁心的外套已经被脱掉,胡乱在一张椅子上窝成一团,她的包掉在地板上,口是敞开的,手机c钱包c润唇膏,零零碎碎散落一地。
满包间都是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放开我!不如!!”
那些尖叫声掺在柔曼若轻纱的音乐里,显得那般刺耳及不和谐。
而那个人面兽心的“师兄”,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两只手正捏在裤衩上,估计是要往下脱的,可惜还没来得及脱下,门忽然被踢开。
“狗东西!”
有生以来,宁心第一次听到霍云鲲嘴里爆出粗话。
他这次真的犹如天神一样骤然降临在她面前,只可惜没有金甲圣衣,也没有五彩祥云,而是披着一身冷气,凶神恶煞似的破门而入,血红着眼睛冲过来。
抬腿一踢,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烈嚎叫,段少庭捂住裤裆,满面痛苦地摔倒在地板上。
霍云鲲一语不发,抬起脚继续踢,又抓起椅子砸下去,身上透出的那股子狠劲儿足以杀死段少庭,包间外面站了一群服务员和保安,可是谁都不敢走进来,全都被霍云鲲那一身地狱阎王般的杀气给吓傻了。
霍云鲲就跟踢球似的绷足劲头狠狠地踢,段少庭蜷缩着身子在地板上打滚,撞翻了桌子,饭菜酒水稀里哗啦倒下来,和着段少庭的鼻血嘴血还有不知道什么血,整个包间被弄得就跟凶杀案现场似的,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和酒气。
“霍总饶命——”段少庭抱着脑袋边在血污里打滚边尖着嗓子大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这条狗命不值钱,别弄脏了您的鞋子”
他要再这么打下去,段少庭那条狗命估计真的会现场挂掉。
紧随其后赶来的景琛,一进门正好逮着这个话尾巴,于是劝了句:“算了吧,就像他说的,别弄脏了鞋子。”
说着话,视线一转,猛然看见沙发上衣衫凌乱的宁心。ex一之安灿凛
景琛顿时吓得脸色一片煞白,无比忧地跑过去,伸手就要去扶她:“宁心,你怎么样,没事吧”
霍云鲲于是顾不上踢地板上那条恶心人的狗了,立即冲在景琛前面到达沙发边,双臂一深,稳稳将宁心揽进怀里——
“犟驴子,不听话小东西,谁允许你出来喝酒的,嗯?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得全是狠话,可语气却完全是那种柔软人心的疼惜和溺,他忧心忡忡地抱着宁心,就好像捡到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力度那么大,搂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喂——”
景琛不乐意了,干咳一声,皱着眉毛提醒:“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下次再算!”
霍云鲲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抱起宁心,直接转身往门口走。
“霍云鲲——”
景琛气得一阵咬牙切齿,但却也拿霍云鲲没办法。
骂了句:“说话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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