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不由苦笑,说:“你还是老样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事情你都已经猜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黄集正色道:“我需要知道被你处理的那件藏品是什么,你把它弄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件东西说不定是个大祸害。”
“大祸害?”时父有些紧张,“那是一枚秦朝的裤裆铜币。其实我并没有看出那枚铜币具体有什么什么问题。只是得到那枚铜币之后,我总觉得心神不宁。那时候正好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小型的私人博物馆,我就把铜币送给他了。”
此时,他们家的座机突然响了。时欢愉接电话的时候脸色疾速变差。
我忙问发生什么事。时欢愉说:“宋叔叔中毒了。”
时父大惊,说:“东亨?”时欢愉点头。时父一下瘫倒,冲黄集说:“阿集,我说的朋友就是这个。难道是我害了他?”
时欢愉安慰他父亲说:“爸,你别瞎想。你差不多一年前就把那枚铜币送给宋叔叔了。如果是铜币的问题,怎么可能隔了这么久才出事?”
时父始终不放心,生怕自己害了朋友。坚持要从病榻挣扎起来去探望老友。黄集看不过去了,说:“你呀,就老老实实在家休息吧。我帮你去瞧瞧。”时父还要说什么,黄集有些不耐烦起来,说:“真有什么事你能帮得上忙么?”
时父这才罢休。
时欢愉带着我们径直往医院去。病房之外站满了人。有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小声议论,有的独自蹲在地上抽烟。个个一脸愁容,神情落寞。
一个中年人显然是认识时欢愉的,迎出来说:“有心了,有心了。你爸爸的情况也不乐观,怎么好让你丢下他过来。”
时欢愉往我们方向一挥手,说:“多得这几位高人,我爸已经康复了。不过身子还很虚弱,需要慢慢补身子。”
“高人?”中年人眼中精光大亮,“请各位帮帮忙,去看看我姐夫吧!”时欢愉不解,说:“宋叔叔不是中毒吗?医院没办法?这几位都是方术高人,恐怕对医疗方面的问题没什么办法。”
中年人大喜,说:“是方术高人就更好了!姐夫已经住院接近半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医院今天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姐哭得死去活来,冷静下来之后,寻思应该通知姐夫的亲友过来送他最后一程。我一直觉得吧,姐夫不是中毒,是中邪。但是他们都不听我的。如今你竟然带了几位方术高人过来,说不定是老天爷要救我姐夫一命呐!各位快请进来看看吧!”
我们一进病房,就看见一个浑身上下布满青色铜锈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什么情况!”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集c阿宝和司徒不息似乎已经看出端倪,都一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表情。
我忙问:“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黄集不答话,问那中年人:“先给我们说说,你姐夫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中年人有些为难,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姐夫没别的爱好,平时就爱搞点收藏。还弄了个小型的私人博物馆。半个月前,博物馆的房东要把房子收回去,让姐夫搬走。那天我本来打算晚点过去帮忙,但是还没出门,我姐就突然哭哭啼啼地打电话给我。我问她发生什么事情,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急忙赶过去,那时候姐夫已经这样了。”
黄集点点头,说:“怪不得之前没事,大概是之前一直没有接触铜币。搬家的时候碰到了,才会被侵体。”
中年人显然听不明白,我和时欢愉也很茫然。
黄集不再理会我们,径直走到病床边,伸手探了探宋东亨的脉搏,然后扒开他的眼皮。中年人站得最近,失声叫了出来。我和时欢愉好奇上前,猛地觑见宋东亨眼睑内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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