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钱草无功而返,一路都愀然不乐。我觉得头顶上的黑云沉甸甸的,周遭的空气沉甸甸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持续挤压着我的心脏。
第二天,我将事情简要向韩老太太说明。韩老太太一口一个阿弥陀佛,说这帮人真是太作孽了,人都死了还不让人家好好投胎。
我吃过早餐就出门上班了。早餐是韩老太太做的。也不记得从什么开始,韩老太太开始为我做早餐,叫我起床,就好像我不是房客,而是她的儿子一样。
警局没什么特别的事。之前开颅取脑的连环案已经被暂时搁置了。大左为此极为愤怒,说怎么能不倾尽全力把这种十恶不赦的罪人揪出来?
我只能胡乱开解他几句。我总不能告诉他那个“罪人”已经被我弄死了吧?我要是突然说之前杀人的是一只猫,而我是鬼王后人他不得当我神经病啊?
无惊无险,又到五点半。大左邀我到他家吃饭。我欣然随往。
大左的老婆肚子大得跟个球似的。她已经个月了,大左就快要当爸了。我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
吃完饭,大左夫妇突然神神秘秘地一左一右坐到我身边。我一本正经地说:“首先,谢谢你们看得起我。但是我不是很爱玩3p。你们考虑别人吧。”
大左老婆一巴掌拍到我脑袋上,没好气地说:“你好歹也是个警察,不知道什么叫节操吗?”
我说:“我都离开我妈肚子二十八年了,节操这种东西早掉光了。”
大左老婆大翻白眼,无可奈何。大左扑倒在我怀里暧昧一笑,捏着嗓子说:“讨厌,讨厌,人家要是想跟你什么什么怎么舍得让这个女人妨碍我们?”我们哈哈大笑,各自扶墙而吐。
大左老婆登时现出河东狮的原形,叉腰怒吼:“左思义,你给老娘正经点!”
大左即刻立正,抬头挺胸翘屁股,敬礼谢罪:“对不起,老婆大人!求你开恩,今晚就别让我跪搓衣板了!”
大左老婆哼了一声,说:“这事待议。你赶紧跟钟图说正经事!”
大左夫妇一人拉起我一只手,说:“钟图,你愿意当我们孩子的干爹吗?”
我受宠若惊,连声道:“yes!yes!id一!”我想了一下,又说:“不行。”
大左老婆揪起我的耳朵,喝道:“才一秒钟你就敢改主意?”
我忙道:“我当然很愿意尽干爹的义务爱护孩子。但是‘干爹’这个原本无限温馨的词早就被那帮脑残拜金女弄臭了。咱们还是换个名称吧。”
大左不假思索:“那就叫义父吧!”
大左老婆白了他一眼:“天龙八部看多了吧?你以为钟图是射雕英雄传里的金毛狮王谢霆锋啊!”
我和大左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大左,你老婆太有才了!
我想了一下,说:“咱们简单点。就让孩子叫钟图爸爸吧。”
回家后,我刚准备洗澡,韩老太太敲响了我的房门。
她说她已经把事情告诉杨鹃了。我说这就好。我看得出韩老太太专程上楼肯定不只是为了告诉这件事。果不其然,她拿出一把旧钥匙,说:“这是家里地下室的钥匙。你既然懂驱鬼捉妖,那么地下室那些东西对你来说肯定有用。”说完摆下钥匙就走了。
地下室?我在这里也住一段时间了,从来不晓得房子里还有一个地下室。说起地下室的东西时韩老太太怎么一脸伤感?
我随手将钥匙放在桌上,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我轮休,我本想好好睡个懒觉。然而天刚蒙蒙亮我就被洪亮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的声音吵醒了。
我睡眼朦胧地抄过手机一看,才早上六点。
我去年买了个表!金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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