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江淮生听了这些话总算解了心中疑惑,原来苏绫竟然是这等身份,怪不得骨子里那份与生俱来地睥睨之气足以藐视万物,怪不得她年纪小小从未见她接触‘师父’却似乎什么都懂。
怪不得她曾经浅笑言道,自己对于阴阳五行理解甚至不足其本身皮毛的万分之一。
他曾担忧她的狂傲,而如今看来她的确有着狂傲的资本。
苏绫的狂傲并不表现在她的性格上,甚至可以说那本身于她并不是一种狂傲,但看在他人眼中却觉得万分狂傲。
就如农民探讨皇帝一定每天都有窝头吃,而当皇帝真的微服私访面对面地告诉他们他每天吃得是山珍海味,想必一定被农民唾弃为吹嘘。
更有甚者,或许对方并不理解何为山珍海味。
同理,富人花一万块许是一顿饭而言,九牛一毛微不足道,而于普通百姓而言却是觉得其摆阔。
当初的江淮生与苏绫便是于这样两个层级立场沟通。
这叫他不禁自惭形秽,而对于重铸肉身重生为人更是多了一份相信。
若是苏绫都不能办到,想必这世上就更无人可以办到此事。那样一来,一切终归是天意,还有什么可怨的?
吃了夜宵,行走在街市上,夏志文却有些不像原来似地那般随意。
回到酒店进入苏绫房间,夏志文忽地昏倒在地,自他体内一道黑影迅速窜出,一把抱住苏绫小腿,“姐姐救饿!”
“肯出来了?”苏绫低头,看着脚下不过五六岁年纪的小家伙,面色平静地道。
这小家伙操着一口浓郁的方言口音,而江淮生本就是研究史学地能人,他解释道,“这应当是地道的元代官话。”
那小家伙渐渐显出真身,却是个穿着黑色丝质葬服的小男童,“姐姐救饿!”他再次喊道。
“救你?”苏绫面无表情地走到沙发落座。
只听那孩子叫道,“姐姐说附身在他身上不出半日元神俱灭自行消散,饿不想死!”
苏绫盯着眼前的小家伙无声叹了口气,先前因为情况紧急,一时大意之下竟是没想到其中一只附在了夏志文的身上,想必被她度化那两只便是这孩子的父母了。
“你死不了。”这孩子现在及早脱离夏志文身体,不至于被伤得元神消散,只是以苏绫现在的情况再施展手段将他度化归于黄泉怕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待一阵恢复功力再提。
“饿要爹娘!”小孩又爬到了苏绫脚下,声泪俱下,显然被吓得不轻。
苏绫垂眸,“你爹娘虽不能往生,但却已经安息。”
“饿要爹娘!饿们是被坏人害死,姐姐为饿们报仇!”小孩痛哭流涕,惹得江淮生忍不住将他抱起在怀中。
“你这孩子,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久?报仇?上哪里报仇?”江淮生瞪了瞪眼,吓得孩子哭声一收,却带着哭腔道,“饿爹爹是大官,是好银!他是被奸人所害!嫩(你)们还饿爹娘!”
江淮生咂巴着嘴,这小家伙倔劲倒是上来了。
苏绫俯身为自己倒了杯水,孩童圆滚滚地眼珠就是瞪了起来,“饿也要哈!”
江淮生解释道,“他也要喝。”
苏绫便是笑着摇头,将水灌入口中,“待过段时日,我度你去与你爹娘相聚。”
小孩却不依不饶,“姐姐别以为饿不懂!饿再也见不着爹娘了!嫩度了饿就是杀了饿!”
江淮生将他抱在怀中,此刻气得发笑摇头,“你这孩子,今年几岁了?”
“饿今年六岁了。”小孩挣脱江淮生地怀抱,再次扑倒在苏绫脚下,“姐姐为饿们报仇!饿今天听见姐姐是大神仙!姐姐要是为饿们报了仇,饿就不怪嫩杀我爹娘!”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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