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天启国皇都。
提起逐月楼,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之所以叫“逐月”,是因为逐月楼建在逐月湖中央,月亮升起的时候倒映在湖水里,如梦如幻,美不胜收,清风拂过,涟漪无数,颇有逐月追云的味道。
话说两百年前,逐月楼曾是天启国某一富商的别院,不知动用了多少财力物力人力方才在逐月湖上建成,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变成了烟柳之地,成了鼎鼎有名的青楼——逐月楼!
逐月楼矗立在水中央,和湖岸没有一点牵连,要进逐月楼,除了坐船,别无他法。且来往的船只全被逐月楼的老鸨宝月控制了,一来一回便是一两银,光是做个船就是这么高的价钱,那更别说进到逐月楼了,没有银子,门都进不了,更别提温香软玉,美女在怀了。
可是,再高的价钱,逐月湖上依旧船来船往,络绎不绝,不惜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
四月天的黄昏,太阳刚刚落山,暮色渐浓。
逐月湖四处灯火阑珊,华光璀璨,湖水沁凉,波光粼粼,灯光倒映在湖水里,点点星辉相互交融,恍如天宫瑶池。
莺声燕语伴随着缕缕清幽飘渺的琴音,琴音如月华洒落,缓缓流泻而来,撩起人颤动的心弦。忽而清明透亮,泉水叮咛;忽而婉转幽宁,如空谷回音;忽而激昂傲世,金戈铁骑;忽而雾气横生,如水中望月;忽而细细碎碎,珠落玉盘
琴音中有一抹柔情,一缕惊艳,一丝幽愁,一份傲气,还有一股动人的相思之意,透着历经人世的沧桑,又带着看淡世事,安然处之的宁静高远。
声声入耳,余音绕梁。
“这琴音如此动人,宛若天籁,弹琴之人想必也不是寻常女子吧,不知弹琴的是何人,是不是就是”锦袍男子手摇折扇,眼底光芒闪过,左手轻轻捋了捋垂落的一缕墨发,举手投足间自有迫人的威严之气。
姜缨儿三个字哽在了喉咙间,没有说出口。
这个姜缨儿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居然能令他的晋王弟弟如此倾心相待,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姜缨儿不会就是这弹琴的女子吧?
没错,此人正是天启国皇帝玉皓轩,逐月楼的名声他是早就听说过,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不方便来这种烟花柳巷,免得让大臣知道了又要唠叨半天。
可是,这一年来,他的晋王弟弟却因为逐月楼一个叫姜缨儿的姑娘,脾气古怪异常,动不动就怒气横生,对他这个大哥也动不动就横眉毛竖眼睛的。
想他的晋王弟弟这一生也算是阅人无数了,红粉佳人投怀送抱的比比皆是,他身边的女人还少吗?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搞得这般神经紧张,暴怒异常?
也因此,玉皓轩对这个神秘的女子好奇起来。趁着今天玉皓辰的二夫人生辰,不得不留在府上陪同,管不找他也碍不着他,玉皓轩私下带着御前侍卫舒河前来逐月楼,倒想瞧瞧眼高手高的晋王看上的姜缨儿何许人也。
玉皓轩忽然止住口,没再说下去,撑船的小伙子乐哈哈地接上话:“现在弹琴的这位就是我们逐月楼的缨儿姑娘,难得缨儿姑娘今天有弹琴的兴致,爷今日也算有耳福了。”
玉皓轩心下讶然:“缨儿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个姜缨儿?”
撑船的小伙子不紧不慢地摇着手中的船桨:“除了她还能有谁。平常,缨儿姑娘很少弹琴,今天想必是有贵客,缨儿姑娘这才弹琴助兴。”
谁都知道,缨儿姑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得看缨儿姑娘有没有那个心情。
不过——
大多时候,缨儿姑娘都没心情!
所以,见过缨儿姑娘的人很少,纵然金山银山堆在缨儿姑娘的面前,只为一睹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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