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祈文出家之后,容锦轩忙着照顾长宁,而云嫣则忙着照顾南大娘,他们彼此都很少再碰面,不过好在南大娘也尊重自己儿子的选择,伤心了几日,慢慢地也能想开了。
长宁自凌青寺回來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任凭安平同她讲多少笑话,她就是不肯言语半句,日日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就只是呆呆地望着房顶发呆,有时就像是失去了生气一般的玩偶,除了眼睛在眨,鼻子在呼吸,旁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她还活着;有时想到伤心的事,她又会止不住地流眼泪,泪水时常沾湿枕巾。
往日里,在宫中就数长宁最闹腾,安平依然记得母后曾说长宁就像是只生长在野外的猴子,只不过投错了胎让她生于帝王家罢了,不然若是出了这宫墙,必然此生欢乐。
南祈文就是长宁命中那高高的宫墙,她走不出那所宫墙,所以无法快乐,而今如猴子一般好动的长宁却这般安静,着实让安平和容锦轩担忧极了,唯恐她这样把自己憋出病來,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接连过了三日,长宁依旧不吃不喝,原本圆润的脸蛋也渐渐消瘦下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深深向内陷,浓浓的黑眼圈将她整张面容显得极其憔悴,整个人看起來萎靡不振,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渐渐频临死去一样。
安平见状,忧心忡忡地对容锦轩提议回宫,她想这凤阳镇已经是长宁的伤心地了,若继续在此带下去,长宁只怕是要抑郁而终了,只有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才能渐渐忘了对南祈文的那份情,才能从悲伤中走出來。
容锦轩犹疑了很久,才答应明日一早启程回宫,然后他便转身朝外走。
傍晚已至,天边的霞光蔓延,天边一片绯色,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空气中还留有几丝余热。
这几日云嫣一直陪在南大娘身边,安慰她,渐渐的,南大娘也算是能释怀了,云嫣这才从南大娘家回來,回到家,云嫣便想起长宁自那日在寺里吐血之后,她就不曾去看过长宁,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不知长宁现在身子也有好些了。
正当她想要去看看长宁的时候,却听见屋外有人在说话。
“你來干什么”云翰霖看见來人,语气中是很明显的不友善;
“我來找你娘,还有我是你爹,你怎么这么沒大沒小的”面对云翰霖的不满,容锦轩丝毫沒有一丝的不快,他耐心地告诉云翰霖他的身份。
“我不喜欢你,你才不是我爹”云翰霖显然不为容锦轩所动,依旧高昂着头,眼中还有浅浅的不屑。
“我不是你爹,那谁是你爹”容锦轩好脾气地挑眉问道。
“我想南夫子做我爹,所以你不是我爹”云翰霖丝毫不忌惮容锦轩是皇上的身份,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南夫子比眼前这个人好多了,南夫子会教他很多学识,还教他下棋,可是眼前的这个自称是他亲爹的人,却什么也沒为他做。
虽然以前娘亲会跟他说他的亲爹有多么多么俊俏,有多么多么迷人,但是他也沒少听娘亲说亲爹的不是,而且南夫子是被他逼得才去了凌青寺当和尚的,所以他才不要喜欢那个爹。
“哦”容锦轩颇为惊讶,然后他对云翰霖陈述一个事实道:“可是南夫子已经出家为僧了,怕是做不成你的爹了”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南夫子就不会去当和尚,都是你的错,我讨厌你”云翰霖伸出他的小指头,怒指着容锦轩,两颊也气愤地鼓了起來,看起來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很是可爱,容锦轩心中顿时感慨万千,他真沒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会是自己的孩子,而且长得这般俊俏。
不过眼下容锦轩只觉得很冤,他容易么,他要不是为了追回自己的逃妃,他要不是怕云嫣被人抢走,他至于下那道旨么,怪只怪南祈文不该喜欢他这个皇上的女人,跟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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