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夜漆漆,浅浅的月光透过枝桠照了进來,云嫣自南祈文家回來后,就一直坐在窗边发呆,她葱玉的手指里握着一块翡翠玉佩,雕刻精美的龙凤和鸣图案栩栩如生,她垂下眼眸,指尖小心翼翼地轻抚着玉佩的每一条刻痕。
她抿抿嘴角,心里头却涌出千万条思绪,她漂亮的大眼里流露出一丝丝哀伤,眉头微蹙,她收拢手指,将玉佩握紧在手心里,视线飘向寂静的窗外,看着夜空中的明月,月光带着她尘封已久的回忆洒在她面前。
原來时光真是匆匆如流水啊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个年头了,她也从一个乳臭未干c年轻气盛的黄毛丫头,变成了如今这个成熟内敛的孩子他娘了,然而五年前的那一夜如潮水一般冲垮了她一直尘封回忆的墙。
那时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半睁着双眼,看着床边的太医正凝神专注地替她把脉,见太医收回自己手腕上的红细绳,她才轻轻问道:“太医,本宫的孩子还在吗”
太医轻叹一口气,然后面露喜色地拢手垂头道:“娘娘请放心,您腹中的胎儿安好,不过,,”
太医有些不解地蹙着眉头,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还真是奇怪,娘娘您方才在院子里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沒有小产,也实属难得啊”
她只是淡笑却不言语,当然不可能流产,因为院子里的那摊血根本不是自她体内流出來的,那只是一滩鸡血罢了,她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太医请來而已。
太医见床上的女子只笑不语,他才惊觉自己好像话说太多了,他这么猜忌,岂不是在影射床上的女子在骗他,所以他连忙惶恐地澄清道:“许是微臣不才,所以才会有这胡乱的猜测,想必娘娘宅心仁厚,上天眷顾,才能保得娘娘您母子平安啊”
女子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眼里是满满的母性慈爱,柔光溢满她的眼眸,她像是随口说说,又像是特意说给有心人听的,她说:“本宫怀的是龙种,他日若生出的是男儿,本宫的万千宠爱自然不在话下;
”
太医唯唯诺诺道:“那是当然,娘娘即便沒有怀上龙种,娘娘也会是雪国最受宠的娘娘”
女子微微点头,笑了,但是笑容里却沒有一丝亲切可言,反而带着一丝压迫和不容背叛的冷冽:“所以,若是谁想要伤害本宫和本宫的孩子,本宫是万不会放过他的”
太医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他不明白娘娘同他说这样一番话意寓何指,但是他一想,这屋内只有他和娘娘两人,想必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这样一想后,他连忙惶恐地跪了下來,不安地低声说道:“娘娘请明鉴,微臣从未想过要伤害您和你腹中的龙子啊”
“太医不必害怕,本宫并不是说你,本宫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而说罢了”她当然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过半百的太医会想要害她了,时至今日,谁敌谁友,她若是还分不清楚,就枉费了为她而死的人了。
太医一听娘娘并沒有怀疑自己,他不由得拂袖,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密集的冷汗珠,然后依旧垂首跪着,等着娘娘继续说话。
女子像是在思索什么沉默了半晌,才继续说道:“太医,本宫有一事相求,你可愿意为本宫做”
“娘娘要微臣做的事,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娘娘何须对微臣用求字,微臣不敢当啊”娘娘素日对人和善,为人友好,他不知为何今日娘娘却变得让他忍不住战栗,说话间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管娘娘为何转变如此之大,但是她毕竟还是皇上最在乎的女子,所以他也不敢太过造次,说话依旧很是恭敬。
“本宫上次在宫中闲逛的时候,无意间听闻有假死药一说,此话可当真”女子斜睇着一旁跪着的太医。
“娘娘并沒有听错,确实有此药,服过此药的人,会短时间内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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