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能够温暖到她,他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被自己给害死了,她现在怨恨自己,不愿同自己说话,他也是很理解的,只是她不要伤心过度而伤了自己身子才好。
容锦轩的眼底是深深的疼惜和爱怜,看着她现在这个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他满含愧疚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怨恨我,你若有什么不满尽可以对我撒,我都能接受,只要你不要伤害自己,也不要离开我,其他的,你若高兴,想怎么做都行”
可是童洛初还是不理她,容锦轩有些失落了,他将她冰凉的手放在他的脸颊旁,眼神溢满忧伤的看着童洛初一脸漠然的表情:“不要不说话好吗我沒想到会这样,说句话行吗哪怕只是一句话都可以”
这是容锦轩从來沒有过的哀求,他不希望她这样不说话,将所有的难过与失子之痛全部藏在心里,他怕有天她会憋出病來,他还是喜欢看到曾经的那个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骂人就骂人。
“你让我说什么皇上”童洛初转过头,看向容锦轩,眼神淡漠而且疏离。
沉默了这么久,童洛初终于肯说话了,但是她冰冷而陌生的眼神让他忍不住一阵心惊,这眼神就像是当初他将苏洛带回來的时候,苏洛对他流露出的眼神,带有一点点警惕和防备。
童洛初刻意与他的疏离感和警惕感让他心里一阵不快,他虽然心里很是不高兴,但是却也沒有吐露出來,毕竟童洛初刚刚失去孩子,免不了的情绪不稳定,他现在若是惹她生气,只怕会伤了她还沒痊愈的身子;
容锦轩淡淡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因为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而难过,但是你不要这样一直憋在心里,这样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童洛初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吐出的话语中饱含着浓浓的嘲讽之意:“皇上从來沒有承认过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么也就不是皇上的孩子,既然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自然体会不到那种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了,皇上要我不要将难过憋在心里,那么我想请问皇上,这样的难过与伤心,我能同谁说”
容锦轩被童洛初问得哑口无言,她说的沒错,他一直以來都在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想害死这个孩子,所以她自然是不可能将失去孩子的痛苦与悲伤同自己说的,因为不管怎么说,童洛初会这样,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童洛初看着容锦轩紧皱着眉头,低头沉默,她轻笑了一声。
容锦轩闻声抬头,诧异地问道:“你笑什么”
童洛初扯了一下嘴角,语气里还是残留有不容忽视的讥讽:“我笑皇上的可悲,我笑自古帝王是不是都如皇上这般对人心存怀疑,我更笑为皇上诞下子嗣的人可悲,一个女人一生的期盼便是家和万事兴,好不容易盼得一个孩子的降临,却因为帝王的一句话,一个怀疑,那个还沒出世的胎儿就得随着那一滩血悄然流逝,这难道不可悲吗我难道不可悲吗时光若是允许我重头再來,我定然不会选择认识你,我宁愿你成为我生命中的陌客,也不要做我生命中的过客,因为你不值得,不值得在我生命里走一遭”
童洛初的话里句句含着讽刺,句句带着怨恨,句句带着刺,狠狠地敲击着容锦轩的心上,他看着她眼底的那抹恨意以及嘴角似笑非笑的那抹浅浅的笑容,这一切都让他心惊。
他眼里不再是流光溢彩,而是深沉深沉的落寞与自责,他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了,如今的局面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想要的不过是和童洛初白头偕老罢了,一个普通男人所期望的幸福罢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只是容锦轩沒有想到的是这十个字,童洛初早就给他了,是他亲手一步步粉碎了它,他无力地说道:“我说我会改呢你还会这么执着地恨我吗”
童洛初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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