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许久,童洛初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之处,她连忙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臣妾该死,一时忘了礼数了”
太后缓缓抬起放在被子上的手,轻轻挥了一下,轻声道:“不碍事,來,凑近些,让哀家也看得仔细些”
童洛初上前几步,太后指了指她床边的木椅,说道:“坐吧”
童洛初刚坐下,太后却猛地咳嗽了一声,童洛初闻声欲起,太后却伸出止住了她:“不碍事的,哀家习惯了”
童洛初无意间看到茶几上的白瓷碗,她劝道:“太后,臣妾方才听宫女说您不肯喝药,但是您不喝药身子怎么见好呢”
太后淡淡地摇摇头:“喝了也不一定会好,哀家喝了太多的药了,一肚子的草药味,如今闻着这药味就难受,既然喝不喝药,病都不见好,那索性不喝了,也让哀家不至于闻着难受”
见太后这般执着,童洛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许是因着当初无意间发现了太后的丑事,所以此刻的童洛初一直低着头,心里更是沒底,來之前编排好的话,在见到太后的时候,就全部清空为零了。虽然容锦轩说太后看淡了那些事,那也只是对他说的,而她却不知太后面对她,是否还能真的看淡。
太后想必也看出了童洛初心里的不安,她坐起身子,握起她的左手,微微一笑。虽然还是无法遮掩脸上的病态,但是看起來也让人觉得亲切许多。
她轻轻地拍打着童洛初的左手,声音虚弱却也柔和:“哀家知道你一直为着当初撞见哀家的那些不堪之事而不敢见哀家,哀家知道你当初是因为被玉儿陷害了,其实哀家老了,过不了多久哀家便要入土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不必为着那事而心生不安”
童洛初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双有些苍老的手,她抬头,有些动容地低唤道:“太后,,”
太后笑道:“每次安平和长宁來哀家这里都会提及你,说你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漂亮,哀家一直都心生好奇,想要见见你,但是却一直不得见,好在今日你來了,哀家今日细瞧之下,才真如长宁和安平说的那样,而且哀家相信轩儿不会看错人的”
太后敛去笑意,皱皱眉道:“只是哀家最近听说你和轩儿之间闹矛盾了”
童洛初低下头,苦笑道:“他总是不相信臣妾,任凭臣妾如何解释,他都不愿听信半分,反倒是旁人的话,他却全然相信了,而如今他连臣妾腹中的孩子都不肯要,太后,这腹中的孩子真的是皇上的呀”
说完,童洛初用右手抚上自己的腹部,眼神柔和而充满母性的慈爱,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那般,太后看在眼里,说:“哀家信你;
”
童洛初身子一愣,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太后,您信臣妾”
太后点点头:“哀家打从心底相信你,轩儿毕竟是哀家的孩子,哀家了解他,他之所以宁愿相信别人的只字片语,也不愿相信你的半句话,是因为他在乎你甚过在乎别人,他的脾性就跟他父皇是一样的”
太后大概是想起了往事,所以眼神也有些飘渺,她叹道:“当初他父皇就是不相信哀家与容阔是清白的,最后容阔才有机会将他活活气死,不过后來哀家为了轩儿,还真的跟容阔不清白了,哀家他日若是去了地下,先皇怕是也不会原谅哀家了吧”
太后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丹凤眼里有着浓浓的痛恨,童洛初知道太后八成是想起了那个容阔,童洛初不知该如何安慰太后,也只好沉默,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容锦轩的父皇竟然是被容阔气死的,难怪当时容锦轩那么憎恨容阔,以至于连容雅贞也一并恨着。
因为在容锦轩眼里,容雅贞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所以娶容雅贞,他的内心一定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吧童洛初还记得几个月前,容锦轩将她带到临天阁时,那时他对她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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