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轩松开她的肩膀,心里的怒火也渐渐平息,声音又恢复到了冰冷:“你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你不是要同朕形同陌路吗那朕就如你所愿”
说完,他径自朝昌清殿内走去。
童洛初依旧站在原地,泪水沾湿她嘴角的那一抹苦笑,她猜对了,容锦轩根本只相信他心里所想,他甚至不愿听自己解释,他恨她,真的恨她,她的解释在他眼里都只是借口,那么她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地去告诉他,她曾经离开的原因吗不用了不是吗因为对他來说,那只是她的借口,都不重要了。
童洛初一面磨墨,一面用余光偷瞄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容锦轩,此刻的容锦轩表情冷淡,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奏折,薄薄的嘴唇紧抿。
不知为何,童洛初看着这样的容锦轩心里莫名的心痛,他真的如她所愿了,现在他们真的就只是陌生人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她只是伺候他的宫女,仅此而已,那么现在她即便是恢复记忆了,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吧她现在只用安心找回去的方法就可以了。
正当童洛初在遐想的时候,李德走了进來。
“皇上,苏妃娘娘在殿外求见,奴才是否告知娘娘您事务繁忙,请她回去”
容锦轩抬眸,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看了一脸身旁面无表情的童洛初,淡淡道:“不用,让朕的爱妃进來”
爱妃,童洛初的心猛地收紧,头渐渐低下,唯恐容锦轩瞧见了她眼中的伤痛与快要决堤而出的眼泪。
李德看了眼童洛初,心里也只是不住地叹气,李德退下后,苏洛就进來了,苏洛看见容锦轩旁边的童洛初,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他人察觉不到的得意笑容,她自是知道她现在是皇上绝不会放弃的棋子,所以她才会突然來见皇上。
苏洛走至容锦轩面前,正待行礼,却被容锦轩伸手一用力将她揽在怀里,与此同时,他妖魅的声音响起:“爱妃何须多此一举,朕免你不须行这宫中之礼”
苏洛受宠若惊地揽上容锦轩的脖子,笑着应允道:“臣妾知道了”
童洛初闭上眼,多希望她看不见,也能听不见他们的话,但是即便她闭上眼,他们在她面前恩爱的画面也在她脑海中不曾间断的浮现,她知道她若是继续呆下去,她会疯的。
童洛初尽力将自己快要流出來的眼泪逼回去,然后走到容锦轩的面前,说道:“奴婢不妨碍皇上与娘娘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她刚一说完,容锦轩冷若冰霜的声音传至她耳边,震得她心里难受不已:“大胆奴才,朕何时准许你离开了,朕的爱妃來了,需要人伺候,你当朕是白养你们这群奴才的吗还不给朕上茶,你想渴死朕的爱妃吗;
”
奴才,爱妃,她是奴才,苏洛才是爱妃,他沒有说错,本來就是她要与他形同陌路的,童洛初强忍住心里的痛,淡淡道:“是,奴婢遵命”
童洛初提起装有滚烫开水的茶壶,开始往杯中斟茶,突然苏洛“呀”的叫了一声,容锦轩连忙问道:“怎么了”
苏洛捂住自己的手,嘟起嘴吧撒娇道:“臣妾方才被茶水烫到了,好痛啊”
童洛初身子一震,该死的苏洛,苏洛分明在冤枉她,茶杯离苏洛的手那么远,她何时将水溅到她手上了,童洛初放下茶壶,抬头,眼睛冷冷地看向苏洛:“娘娘,您的手离这茶杯本就有段距离,加之奴婢斟茶的时候,是背对着您的,又怎会将滚烫的茶水溅到您的手上呢”
苏洛不理会她的话,而是扯着容锦轩的衣袖道:“皇上,您看看她,臣妾都被一个宫女给训了”
容锦轩双眸微寒,随手打翻茶杯,气愤道:“朕的爱妃说有,那就是有,难不成她手被烫痛,你能感受的到,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哪有你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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