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修养了几日,身子却是见好许多。童洛初一觉醒来,已是深夜了,巧月早已是酣眠。圆月高挂在茫茫夜色中,明亮的月光自窗外倾洒一地,有着淡淡黄色的朦胧,像是一块面纱倾泻而下,今晚的夜色甚是美丽。
她想着自己白日睡了几个时辰,到了晚上便也没有半点困意。所以她起身穿好外衫,便轻轻开门离开屋子。若是白日,她根本就没有这种闲情雅致欣赏这皇宫景色,到了这深夜既不用担心遇到刁钻的主子,也不用担心有人饶了兴致。
她走到一处池边,月色披洒而下,波光潋潋。里头的荷花开得正艳,大朵大朵粉红的花朵在月光下更加圣洁。她不由得想到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她走近池边,不经意地抬眸,却发现池子对面站着一个身影。一袭黑色长衫在夜色下若隐若现。黑色的发丝在夜风下轻舞飞扬。那人站在池边一动不动。童洛初不禁好奇,这大半夜的,还有谁不歇息而同她一样有这般的闲情逸致。
她走上前,那个男子许是也发觉了她,刚开始是警惕地注视着她的身影,看清楚她的面容,紧绷的脸倒也有些松弛。
童洛初走近才看见男子脸上戴着一副银白色的面具,面具在月光的照射前,反射出浅浅的光芒。她见他戴面具不由得想那人或许是被毁了容吧。
童洛初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估计他在这宫中生存也有很多的迫不得已吧!所以才会连容貌都失去了。她禁不住地开口道:“你,也遇到过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吗?”
本来正打算离去的男子身子僵直了一下,他抬眸看向她,却也只是沉默。童洛初走近一步,指着他脸上的面具:“在这皇宫生存有时候不得不做些身不由己的事,对吧?所以你的容貌——”
“不是。”男子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多管闲事不好,若想好好活着,就不要过问太多。”
童洛初淡笑地看向一旁的荷花:“是啊!在这个世界,多管闲事不见得是件好事。在这皇宫中做个平凡的人太难了,不管怎样小心翼翼,都感觉是步步惊心。”所以她明明极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可是还是会惹来皇后等一些人的不满。
男子身子明显的僵住了。他只是低着头,不看她也不语。半晌过后,童洛初轻叹口气道:“我也累了,就不打扰你了。”
男子这时才抬眸看着她的背影。童洛初转身,走了几步,许是池边的石子路分外圆滑,所以她一个没站稳,整个身子开始向池子滑去。她正准备求救,身后的男子便飞过来,将她拦腰抱起。
童洛初怔怔地看着映入她眼帘的男子,她不禁想起了,曾经在碧落苑她差点自雪地上滑倒的时候,有个妖魅的男子也是如这般拦腰抱住她,那个男子有一双温暖白皙的手。那个时候雪花飞扬,晃花了那个男子嘴角妖魅的笑容,那时他的笑容温暖了这片飘雪的天,也让她心神荡漾。
男子见童洛初一直盯着自己,他连忙将她的身子扶稳,迅速地撇过脸庞,淡淡道:“当心路滑。”
说完,离开了荷花池,留下依旧发愣的童洛初。半晌过后,童洛初才回过神,她怔怔地低下头,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手,自衣襟里抽出里头的玉佩,那对雕有龙凤合鸣的玉佩闪现着玉色的光泽,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心里有些发堵。
她想她要是告诉容锦轩她喜欢上他了,他定然又会露出那抹妖惑的笑容,然后说道:“我就知道你是无法阻挡我的魅力的。”
她露出一抹苦笑,为何她总会轻易地便想起他,当初明明是自己硬生生地挣脱他的手,执意离开他身边的,可是现在却又开始后悔。原来她的心早就不由她控制了,她定是失心了,失给了那个有着妖魅笑容的男子了。
只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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