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园回来,童洛初心里除了难过便是不安。她将腿蜷缩在窗边的紫琼木椅上,身子靠着墙壁。夜晚的暖风吹得本该让人舒适,此刻的她已无暇顾及。
她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看今晚的宴会上,容锦轩与齐子辰时不时地会相互敬酒,可见容锦轩并没有把那封陷害她的信给与齐子辰看。容锦轩这样做是因为不想她收到伤害吗?一想到这,她的心又忍不住微微泛疼。
但是齐子辰离开前说的话,分明是知晓了她是苏子言的女儿苏洛。但是她记得苏子言曾经说齐子辰没有见过苏洛,看来齐子辰说要娶她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她将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却见脖子上没有那块玉佩,转念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排练怎样献礼的时候,怕弄丢了玉佩,便将它放在了房间里。
“现在连看我都觉得恶心了吗?甚至都不愿再碰与我有关的东西?我的身世就让你觉得这般嫌恶吗?”
想起之前容锦轩的话,许是也发现了她没有带上玉佩,所以才那般气愤,只是现下她与他却就此决裂了。他已经说了以后他会权当不认识她。明明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心里却还是很难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压得她心里愈加沉重。
“小姐,你怎么不用晚膳啊?”巧月一面提着菜篮,一面走进屋内。
童洛初坐到床边,一面自枕头地上拿出那块玉佩,一面淡淡答道:“我不饿。”
巧月摆好饭菜,然后坐在她旁边,一面叹气,一面试探性地看向童洛初说道:“听宫里人说,皇上方才出宫了。本是安排两国皇上明儿个再出宫的。是不是小姐与皇上又闹别扭了?”
童洛初露出一丝苦笑,想是他被自己气到了,所以在这里一刻也不愿多呆了,她凄然道:“不是闹别扭,是决裂。以后我和他素不相识。”
巧月不禁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巴,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童洛初闭上眼睛,随后睁开眼,凝视着手中的玉佩,淡然道:“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这样他就能忘了我。”
巧月皱起眉头,深深叹气道:“小姐啊——”
童洛初打断她的话:“我困了。”说完,自顾自地掀起被褥,躺在床上,背对着巧月。身后的巧月也只能摇摇头不停地叹气。
自巧月走后,童洛初一直睁着眼,放在胸前的手,紧紧地握着玉佩,一行清泪自她眼角溢出,在白色的枕头上渐渐晕染开来。
翌日,童洛初起身便往紫檀殿去,她刚行至御花园,便瞅见沧羽和齐子辰正在谈笑,两人身后跟着的是小贵子和章易。她正欲闪躲,沧羽却看见了她,无奈之下,她不得不走上前去行礼。
待行过礼数,沧羽温润的嗓音传来:“朕和齐皇正要到雅轩亭坐会,洛儿你就留下来伺候吧。”
童洛初微微抬眸,正好与齐子辰平静的眸子,她快速转移视线,躬身对沧羽道:“是。”
童洛初为他们两人沏好茶,便站在一旁听他们谈论着,大多数是她不感兴趣之事,所以她也没有细细去听清,反倒觉着分外无趣。
一炷香过后,自远处走来一个人说是有急事需要沧羽处理,所以沧羽不得不先行离开。而雅轩亭便只剩下童洛初c齐子辰和章易三人,齐子辰又将章易遣开,所以童洛初见情势不对,正欲告退。谁知她的想法被齐子辰先一步看穿。
“想离开?”齐子辰坐在石凳上,抬眸瞅着站在一旁的童洛初,眼神里闪过精锐的光芒。
既然被发现,她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她抬眸迎视他的目光,淡淡道:“齐皇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齐子辰收回自己的视线,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悠然道:“你怕朕?”
说完,他又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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