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轩收紧手中的力道,胸膛起起伏伏,自嘴里吐出的声音更是冷到极点,甚过这寒冷的夜:“朕说别再说了!”
童洛初本就身子不适,加之被他捏住脖子,她渐渐有点喘过气来,仿若有个东西卡在喉咙处般的难受,想咳却不能咳。本就头痛欲裂的脑袋,不断有血液倒流回来,整个脑袋膨胀地快要爆裂。
一阵阵的寒意至脚底回旋至她全身,一直紧握的手指慢慢松开,她悬在半空的腿也渐渐放弃了挣扎,从全身各个地方袭来的不适感,如潮水般瞬间淹没她最后一丝防线。一阵阵的晕眩袭来,终是淹没她最后残存的意识,昏了过去。
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童洛初,容锦轩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才惊慌地摇晃着童洛初的身子:“苏洛!洛儿!!”
见摇晃半天,童洛初依旧紧闭着双眼,他慌忙地抱起她往牢外走。天空却在此时飘下零星的雪花,漫天的雪花晃乱这北风刮过的夜。感受到自童洛初身上传来的冰冷,他收紧双手,将她紧紧地向自己怀里靠。他偶尔低头看着童洛初苍白的面容,红润的脸蛋儿此刻却苍白似雪,他心痛万分又后悔莫及。
寒风吹起一树的雪花,乱舞飞扬。在这漫天飞舞的飘雪下,一白衣男子脚步凌乱地向前走着,薄薄的嘴唇开开合合,慌张地一边又一边呼唤着怀中的人儿。丹凤眼里满是担忧和害怕,像是就要失去自己最喜爱的宝贝似的。
童洛初浅浅的意识里,听到来自遥远的某个地方的呼唤,那么远,那么远,声音忽远忽近,宛如风中摇曳的烛光,微弱而飘忽不定。她想睁开眼却总是力不从心,只隐约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她眼前来回晃荡。
她朦胧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么着急,那么紧张,那样的声音让她心有些发堵。
“太医!快!”
太医?童洛初潜意识里一直重复地念道:太医?!突然她有了片刻的清醒,她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太医,她不停地摇头,嘴里吃力地喃喃道:“不要,我不要太医。”
太医听不见她说什么?于是凑到童洛初床边正欲替她把脉,可是她的胳膊却不停地闪躲。太医转头不知所措地看向身后的容锦轩。
容锦轩又急又气地走到她面前,手指紧紧地箍住她的胳膊,侧头对太医吩咐道:“把脉!”
“是!皇上!”
即使被禁锢住手腕,童洛初还是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嘴里的声音稍微大了点,容锦轩和太医这才听清楚她的话。
“巧月会医术。”
容锦轩看着躺在床上如此虚弱的童洛初,看着她一直坚持不肯看太医,他只好妥协道:“你先退下。”
“臣告退!”
巧月进到童洛初的房间,她自是知道童洛初执意让她看病的原因,所以她听闻童洛初传唤她,倒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看到一脸憔悴躺在床上的童洛初,巧月眼眸里满是疼惜。
童洛初看见巧月进到屋子,终是安心地露出浅笑。
翌日,童洛初睁开双眼,头虽不似昨日那般疼痛,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不过身子倒舒适不少。她偏头,只见巧月趴在她的床边小憩,她露出一丝笑意,还好,纵使这宫里所有人都不信她,还有巧月陪在她身边。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只要有人还愿意相信她,其他人的怀疑又有何关系。突然她脑海中闪过容锦轩的面容,她不禁苦笑,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自己,又何必向他解释。
巧月像是感应到什么?动了下身子,然后抬头,恰巧看见童洛初正对着她笑,那种笑里有着真诚与信任,她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视线,将手搭在童洛初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她抬头道:“小姐,等会服了药,病情就会好许多。”
童洛初先是点头,然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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