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阔看着这一切,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皇上,臣听说您带回来个齐国的女子?”
容锦轩冷眼扫过容阔嚣张的脸,沉声道:“皇叔到底想说什么?”
容阔瞟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臣只是想提醒皇上,强扭的瓜不甜。落叶终究会归根,人心啊!不管怎样,始终都只会向着自己人。”
收回神,容锦轩眼神复杂地盯着童洛初,她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却也不曾抬头看看他。
半晌过后,他询问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容锦轩将她带到皇宫最高的亭阁——临天阁。这个亭阁是由一段长长的楼梯倾斜向上延伸的。楼梯顶端是一个用朱红色漆粉刷过的亭子。不大不小,里面有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淡黄色的纱帘悬挂于亭子四周,冬风徐徐,纱帘微微摇摆。
童洛初站在临天阁,俯瞰着整个皇宫,心中不由得为这古人的智慧所折服,在这技术并不发达的地方,他们却能建造这样一座俯瞰整座皇宫的亭阁,实属了不得。
童洛初侧头,只见容锦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眼望着远处,嘴唇紧抿,直觉告诉她,今日的容锦轩非比寻常!
时间就在他们之间静无声息地流淌,冬日的暖阳暖人身,却不暖人心。红色宫墙环绕,绕过一座座宫殿,金瓦上还有部分积雪点缀着,路路相接,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的宫殿无不彰显出皇族的非凡身份。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童洛初都快被这暖阳折腾的睡着了。容锦轩盯着手中的一快翡翠玉佩,才淡然道:“今日是我父皇的忌日。”
童洛初讶然道:“什么?”
容锦轩没有理会童洛初的话,继续说道:“这块玉佩,是当年父皇准备要送给母后的,但是最终却还是没能送到母后手中。”
童洛初看着他手中的链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光,很是美丽,她问道:“为什么?”
容锦轩侧头看着童洛初,眼里竟是忧伤,还有自卑。容锦轩仿若没有听见童洛初的话,犹疑地问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会选择离开吗?”
童洛初躲开他直视的眼神,她知道她是心虚了。因为她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离开是迟早的事,她给不了这里的人任何承诺。片刻之后,她答道:“会。”
容锦轩看着童洛初的反应,自嘲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容阔倒是说对了,落叶终究会归根的。
童洛初的目光扫过容锦轩的脸,看着如此熟悉的面庞,依旧是俊美的脸庞,依旧是摄人心魄的眸子,可是她却又觉得如此的陌生。今天的容锦轩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但是她想着或许他是因为今天是他父皇的忌日,所以才这样异常吧。
童洛初瞟了一眼偌大的皇宫,又侧头朝容锦轩淡笑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容锦轩轻声道:“恩。”
童洛初望着遥远的天际,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时空,她轻声说道:“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可是在她四岁那年,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娘死在了自己面前。自那时起,小女孩就变得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哭泣。后来有一天,一个很和蔼的婶婶发现了她,每天都会陪着小女孩讲很多话,她对小女孩说:‘亲人的死去都是为了更好的守护他们最爱的人。’虽然后来小女孩也知道这是骗人的话,但是她还是这么相信着。”
童洛初转头,看着容锦轩的侧脸,掩藏自己心中的忧伤,说道:“所以,每个人的离开,都有她的理由,或守护,或仇恨,亦或者迫不得已。”
容锦轩侧头盯着她大大的眼睛,问道:“你呢?你属于哪种?”
童洛初垂下眼眸,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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