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准亲家——大腹便便红光满面的钱老板从楼上下来,满脸盈笑,接受着人们的祝贺。
叶珣下台来到叶琨身边,与钱舒月打了招呼,叶琨正往嘴里灌一杯红酒,钱舒月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晚会将近结束,众人渐渐散了,叶珣没有多理会叶琨,他忙着支应客人。
人们散尽,大厅里突然静下来,四处乱扫的灯光被关掉,吊灯打开,亮如白昼,下人们进来打扫一屋的杯盘狼藉。家里人都回房间更衣去了。
叶珣倒在沙发上,有些疲惫,闭着眼睛歇了会,听到三太太的高跟鞋踩着楼梯急匆匆往下跑,一面着急的喊他:“珣儿,珣儿,见到你哥哥了吗?”
叶珣摇摇头反问:“不在楼上?不在爹爹房里?”换做是他,早就第一时间冲上楼去,找父亲理论了。
“要是在,还用问你了?”三太太着急道。
“那没准是去送客人了吧。”叶珣哂笑着:“您急什么,他这么大的人,还能让贼扛走卖了?”
“我这心里怎么直发慌呢。会不会”三太太自言自语,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哆嗦一下,瞪个大眼指指楼上,低声对叶珣说:“她可回来了,要贼心不死是去害琨儿”
“哎呦”叶珣哭笑不得:“您想太多了!”
夜深人静,叶琨用有些生锈的钥匙打开小楼院门的铁锁。门被送里面销上,叶琨将食盒放在地上,轻轻扣门,他很久没有来过了。
吴妈从里面开了门,先是闪开一条缝,叶琨开口喊她,才惊喜的敞开门,将叶琨迎进去,还要口是心非的念叨他:“又不听话了,不是说没事不要来吗。”
“有事啊。”叶琨笑笑,举起手里的食盒。
彭瑗瑗笃笃笃的从楼上跑下来,穿的单薄,头发凌乱,却冲着叶琨惊喜的喊:“儿啊!”
“瑗姐。”叶琨甜甜的笑着,他们进了屋,打开客厅的吊灯,客厅很冷很潮,吴妈上楼拿了两件厚厚的军棉衣,一件给叶琨,另一件给彭瑗瑗穿上。
也许是一年多没过来看过,叶琨只觉得这楼里比外面还冷,刚往这儿一坐,就冻得手脚冰凉。彭瑗瑗却无知无觉,只是傻愣愣的笑,看叶琨从食盒中拿出一样样的吃的,全是西洋糕点,一盘新鲜的焗蜗牛,一盘朱古力起司,一盘土豆泥,两个芝士蛋糕,一大盘金针菇培根,金枪鱼三明治,一壶南瓜汁还是热的,另外有其他朱古力一类搁得住的零食,是他亲自去厨房挑来的。
彭瑗瑗很高兴,拉着叶琨一起吃,吃的满手是油。
“瑗姐,你知道吗,我要结婚了。”叶琨轻轻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心里不是滋味。吴妈看了,也只在一旁叹气,叶琨将三明治递到她眼前,她挤出笑脸接着。
叶琨抿着嘴笑着,自顾自的说:“还不错吧,反正跟谁也是过的。我只是觉得,这不是件小事,应该给你知道,连雨萌订婚,都要让大太太回来呢。”
彭瑗瑗根本不听叶琨说了什么,吃饱了,就自己玩起来,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打在墙壁上,她晃着胳膊痴痴的笑:“啊,你来你来啦!”
“娘”薄唇一张一合,叶琨轻轻吐出一个字,吴妈瞠目结舌,彭瑗瑗却不理会,依旧玩她的影子,手舞足蹈,笑声越来越大。吴妈赶紧去制止她,哄劝她上楼睡觉,动静太大惊动了别人,吃苦的可是叶琨。
彭瑗瑗吃饱喝足,高兴的回到楼上睡觉,好似忘记了叶琨的存在。
叶琨捶了捶脑袋倚在沙发上,伸手去抠沙发上的破洞,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破旧的沙发潮湿冰凉。
吴妈下楼来,目光躲闪着叶琨,半晌才试探着问出来:“你知道了?”她是指叶琨那一声“娘”。
“早就知道。”叶琨平静的说,又反问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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