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不识时务。
叶琨见唬不住他,一手按住腰,一手将裤子扯下来,露出白嫩的屁股,挥了巴掌抽上去,没敢太用力,声音却很响,一片红印子。华阳喊出来,不知道是痛呼还是惊叫。
叶珣板着脸,心里却有些软了,自己给他气的蹿火,恨不能狠狠的打一顿才解气,眼看着挨打了,却又心疼。
华阳挨了十几记巴掌,总算消停了下来,抖着肩膀像是在啜泣,却也不像许缘那样大声哭。叶珣长舒口气,早乖乖的多好,自己找罪受呢。
叶琨将他翻过来,裤子也不给提,严厉的质问他:“老实没有?挨打还是乖乖打针?”
“他听不懂。”叶珣脱口而出,又有些后悔。
“他什么都懂,可聪明着呢。”叶琨嗤笑着问他:“这就心疼了?”
“哪能呢,我哪有那么不知好歹。”叶珣腾出一只手给华阳挽袖子,一边叹气道:“只是也不想给他打这针啊。”
一切都收拾停当,许缘也安抚过了,华阳的情绪也稳定很多,当然忽略他一副被拐卖般愤怒的眼神。
下人进来禀报,说大厅里来了客人,三太太叫叶琨过去。叶琨狐疑的看看叶珣,搁下手头的东西,离开去了大厅。
叶珣从小客厅探出头去,门外转弯处有一面落地镜,恰看到大厅的景象,沙发椅上的钱金铎他见过,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沙发上还坐了一位太太,一位小姐,然后是三太太。
叶琨跟钱先生和太太问了好,又被介绍和钱小姐认识。
“方才听到有孩子哭闹,没事吧?”钱太太作担忧的样子问。
叶琨望了眼小客厅,已经平静如常:“是小侄儿在打针,怕疼哭闹,不碍事的。”
“琨儿,”三太太打断他,“去跟你爹说一声,就说钱先生和太太来了。”
叶琨解释说:“父亲有要事,一早去了司令部。”
钱太太点点头,恢复了方才的欢喜,赞不绝口:“多俊气的孩子,又彬彬有礼,果真是一表人才呢!”
钱金铎龇着嘴笑,一脸横肉都挤在一起,跟妻子补充说:“岂止看相貌,咱这青城的少将军,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啊。”
三太太自然也不能闲着,兴奋的拉着钱姑娘的手。“琨儿,舒月可是读过洋学堂的才女呢,你看,气质和才情都是绝佳的。”
在钱太太的谦虚声中,叶琨才看了眼钱舒月,白色的呢绒风衣紧致合身,卷发披肩,相貌还算标志,是装扮出来的漂亮。
“年轻人有话聊,咱跟前怕还拘束着呢。”三太太掩口笑道:“琨儿,快带舒月去转转,出去玩也是可以的,但要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叶琨一阵窘迫,正事儿放着不做,真是不愿领这个姑娘在后花园里闲溜达,何谈出去玩,跳舞还是看电影,在父亲眼里一向都是玩物丧志的。
“爸爸!”还未等他硬着头皮答应,许缘从小客厅跑出来,长发飞甩,扑到叶琨身上亲昵的喊:“爸爸!”
叶琨一怔,随即笑着应了,将小许缘抱在怀里。
钱太太惊呆了:“这是二少有女儿了?”
三太太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忙语无伦次的解释:“这是侄女儿,小孩子乱喊的。”
一直笑着不语的舒月,突然变了色,开口问叶琨:“真是这样吗?”
叶琨笑而不答,笑中带了几分尴尬和惭愧,真仿佛谎言被揭穿了一般。
“当然是。”三太太肯定道,却怎么听都像是欲盖弥彰,把她急出一身冷汗,真是说不清了,心里暗恨,云洁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看好了孩子。
“爸爸,华阳把我衣服弄脏了。”许缘揪起衣摆一角,上面沾了一块深棕色的东西,像是朱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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