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跟老子开这种玩笑,也不要拿着老子那点病吓唬她!”
白逸本想发作,白白吃了一拳头,但一想自己有错在先,这难夫难妻着实可怜,他不跟安少俍一般见识。
白逸揉了揉发麻的肩膀,“她身上擦伤很严重,你帮她上药还是我来?”
“我来,今天,我让人把她父母接过来,你先看看骨髓是否匹配。”
安少俍一进门,直接反锁了。
床头的柜子上,留着白逸配置的药水。
安少俍浑身的戾气全部消退下去,夜色里,他轻轻地坐到床边,看着晕迷中的她,伸手抚摸着她半边脸颊,“宝贝,我不想把你置于危险中。我会把你藏起来,藏得好好地,等这一切都过去后,我们和孩子幸幸福福地过日子。”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她高肿的半边脸,心里钝痛,他抓起她的手,再看到她擦伤的掌心,直接红了眼睛,亨利,这笔账,我迟早会加了利息和你算清!
他动作很轻地卷起擦破的衬衣袖子,胳膊上大片血红,看得他心里很难受。
这次怪他,怪他没有护好她。
他知道,自己的对手很狡猾,亨利不过是被巧妙地利用,既然对方在撒网,他就往里面跳。
他冷哼一声,脸上戾气布满,再转头看她,神情渐渐柔和下来,轻轻地将床摇起来。
她的伤口很深,还有沙石等异物。
他拿起旁边医药匣里的针头,先消了毒,努力地放轻动作,先将她掌心的开始挑。
都说十指连心痛,他一挑到指肚,连雨晴就痛醒了,安少俍连忙移开了针头,怕她一动,不小心弄伤了她。
连雨晴皱着眉头看着安少俍,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心就像被利器捶了一下,尖锐的痛,哭出了声。
安少俍也不管抱她,如今她浑身是伤,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捅了她。
他手足无措地杵在那里,“宝贝,别哭。”
她哭得越厉害,泪水一沾到红肿额半边脸,痛得她吸了一口气,连忙止住了哭声。
安少俍放下针头,拿起一根白色的毛巾,先消了毒,然后单手扶住她完好的半边脸,“忍一会!”
他很小心地敷上她高肿的脸,连雨晴紧咬着唇,将呻吟抑制住,等脸上的污渍除去了,她额头c鼻尖上都出了一层汗,轻柔地擦去,吻了她一口,“我宁可这些伤都落在我身上。”
连雨晴没有出声,雾气氤氲的眸眼,一直看着他。
安少俍把毛巾拿过去又消了一遍毒,将白逸冰柜里的冰块取出包在毛巾里,敷在她肿了的脸上,“等消肿了,我给你上药。”
他声音很轻很柔,像春风一样抚慰她浑身的伤。
连雨晴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思绪连篇。
安少俍也不多话,又开始挑她掌心的异物,她知道他很痛,很难熬,可是没有办法,她两只手都伤了,也不能抱枕头,脸上也是伤,也没有办法给她一只手咬着,只能忍了。
他尽可能地动作轻柔,依然感觉到她的颤栗,从掌心到胳膊,再到腿上,全部都是伤,看得安少俍红着眼睛恨不得杀人。
等伤口上的异物挑干净了,连雨晴浑身湿了一层汗,就像水洗过一样。
安少俍换了一根毛巾,用热水浸透,将她没有伤口的肌肤全部擦了一遍,最后将她光洁漂亮的脚也擦了一遍。
以前从来没有为女人做过这些事,想都不敢想,没想到为她做,都是这样自然,这样理所当然。
安少俍摸着她脚丫子,温柔地看着她笑笑,然后用生理盐水将她的伤口洗了一遍,敷上了白逸调制的药水,给她缠了一层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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