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无事,,民女告退。”
“嗯。”苏宜微微颌首,视线投向她身后。
苏放倚在围栏上,月光在他身边投下清冷的光辉。待楚情走后,苏宜朝苏放走去。
“表哥。”
苏放说:“殿下抬举在下了。父王和陛下是结拜兄弟,在下忝为长公主表亲,已是万分愧疚。被殿下叫一句表哥,会折寿的。”
苏宜笑得很愉快,“表哥真会开玩笑,当初在王府,我可是天天追在你身后叫你阿兄的。”
“你还记得?”苏放也笑了笑。
“是。在王府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苏宜在苏放耳边轻声细语,“所以,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放当仁不让,“拭目以待。”
厚重的云遮住月亮,苏宜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苏宜的身影消失在晦暗的天色中,苏放想起很多年前,父王抱着他在院中看星星,凭空出现一批黑衣人,把一个襁褓放在地上,举到齐齐抹脖子。
他吓得每晚痛苦,父王不仅没有陪着他睡,还把那个孩子抱到自己的院子。从那时起,他就不喜欢那个突然出现的孩子。
“阿兄,你怎样才能喜欢我?”四岁的苏宜很敏感,他过生辰那日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回答,“只要你死了,我就喜欢你。”
云朵移开,月光再次照遍大地,苏放定了定神,看见站在面前的姚宛。
“听说大皇子出生成州,看来和世子是旧相识。”
苏放冷冷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敲击围栏,意静神遐间露出几分孤高傲远。
姚宛神色略有几分迷离,叹息道:“情妹妹当真不解风情,世子如此真心,竟忍心拒绝。换做任何一个女子”
苏放忍不住低笑出声。他们是一样的人,这女人打的注意他还是很清楚的。
姚宛拿捏一番姿态,靠近他几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世子人中龙凤,为何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哦?”苏放来了几分兴趣。
“难道世子当真不懂?”姚宛美目流连,双手搭上他的胸膛,细细摸索衣襟的花纹,呵气如兰,“世子风流多情,当真不懂?”
苏放握住她的手,“夜黑风高,还是回去罢。”
姚宛眨眨眼,莞尔一笑,“都听你的。”
楚情回到沁香楼,感觉气氛热烈了不少,坐到楚筝身边,低声说:“姐姐,我回来了。”
楚筝心不在焉地点头。顺着楚筝的视线,楚情看到胡承志低头和胡青苗说话。胡青苗朝胡承志笑笑,然后小心看向主位上的苏沁。
苏沁对面是苏宜的位置。
楚情视线掠过,抿着嘴低头。
片刻,姚宛回来,隔着楚筝说:“今晚真是热闹。姐姐可看了不少好戏。”
楚筝没听到她的话,楚情说:“那真恭喜姐姐了。”
“好说好说,若没有妹妹,姐姐的生活真不知该何等寂寞,说起来,还真是妹妹的功劳。”
“也是姐姐福气好。”
两人阴阳怪调地小声交谈,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楚唯起身离席。
楚筝坐在正中间,此时也跟着起身。楚情和姚宛停止争论,默默跟在后面。
四人跪在殿中,为首的楚唯扬声道:“回禀陛下,微臣不是没有老,而是不敢老。十三年前末马坡,微臣中敌奸计,被围七日。后来率领三千铁骑突出重围,返回无敌城,才与大军会合。那时情况凶险,微臣最好的朋友姚天身中十九箭,其中一箭离心脏处只有一寸”
殿中喧嚣渐渐静下来。
楚唯继续说:“为将者,浴血杀敌乃是天职,不敢自恃年老功高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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