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你就先留在这里,在三楼收拾几个房间给那些艺娘们住,但别叫人发现了。”
寒雨应应,虽然不懂,但她知道信师姐的没错。
默然又对孙伯说道,“孙伯,这店咱们三月开张,如今先放出话去。”
“听小姐的。”孙伯又说,“小姐给这店取个名字吧。”孙伯从旁边的架子上取来纸笔,默然思索片刻,提笔写下四个大字,“十里看锦”。
寒雨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师姐,这个好像是绸缎庄的名字啊。”
“不管像不像,咱们这里以后就叫十里看锦了。”
孙伯看不懂,但听起来感觉不错。
默然放下笔,转身来到窗前,如今这楼里也算得上大气辉宏了。她吩咐孙伯,“一楼的台子是艺娘献艺的地方,一楼只上茶和点心,样样都要做精做贵,二楼是酒楼,各式佳肴都要做奇做美。”孙伯有些犯难,楼里的厨师都是原来的,点心师父也是那个点心铺的,都是原来的老东西,在新也新不到哪儿去。
默然将孙伯的心思了然于胸,她轻轻一笑,说道,“放出十里看锦的价钱,一楼三十两一位,二楼七十两一位,小间三百两包间。”
“师姐,这样会不会太贵了。”寒雨在一旁插嘴,价钱那么高,她都可以预见客人寥寥无几的萧条景象了。
谁料默然根本就意不在此,她缓缓说道,“要的就是贵,而且不仅如此,三楼的价钱要过十万两一位,不包间。”
十十万两?!寒雨和孙伯是彻底傻了眼,谁会花十万两吃一顿饭?
默然并不理睬他们,而是说出了一个更为奇怪的规矩:要价。
“要价?”寒雨疑惑了。
“没错。”默然说,“就是如果是邀请客人,客人可先上楼,向主人要价,要价必须高于所有人的总价钱,客人即可不用付钱,而且还会分给客人福利。若主人付不起客人要的价钱,就要主客平分,且所有人都没有红利。”
寒雨早就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小声地问默然,“师姐,那咱们还会有客人吗。”
默然只是笑笑,吩咐孙伯把这些都扩散出去。孙伯亦如同寒雨般回不过神来,但他还是照办了,临走时的步伐还是木纳的。
默然看向窗外,纵观整个十里看锦,也有了些高雅的气韵。短短数月,孙伯建成了个十里看锦,她就要让这十里看锦锦花无限
默然回身,“走吧。”她就这样离开了这座小楼。
刚出小楼,一队官兵就挡了她们的路,准确的说是他们清开了路上的行人。寒雨下意识的抓住默然的袖子,眼前,一辆囚车缓缓始过。囚车上的人估计快到了花甲之年,头发蓬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白色囚衣下的身体单从那一双被铐住的手就可以看得出他的骨瘦如柴。路边的人议论纷纷,却都不敢高语。
没有敲锣,没有侩子手,那就应该是流放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霸占了整条大街,被流放的人只有一个,可压解他的,却足有百人之多。队伍拐过拐角,消失在了视线中。
“哎,那囚车上的不是岳王爷吗。”
“可不是吗,听说被流放到塞北去了,唉,这岳王爷也算是忠心卫国,操劳了一辈子,谁想到这晚年却遭了这么些个罪。”
“岳王爷不是皇上的亲叔叔吗,怎么皇上也该念及亲情,年至花甲却被流放塞北,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嘘,可不敢乱说。我听说这旨意是摄政王下的,说岳王爷蔑视皇权,结党营私,皇上和诸位大臣求情,结果原本那圣旨上的是削职为民,颐养天年,立即改成了流放塞北,不得回京,这下是谁都不敢再为岳王爷求情了。”
“唉,三朝元老,可悲啊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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