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她正倚靠在床头上发呆,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也没有看电视。
看到沈慕希回来,她立马从床/上移到地上,走向他轻声道:“你回来了。”
她顺手接过他的公文包和大衣挂在衣帽架上,又用她的小手捏了捏他的大掌:“外面是不是很冷?”
沈慕希机械般地摇了一下头:“还好,不算冷。”
程天画又在反常了,又反常了。
他有些心里没底地打量着她,半晌才问了一句:“你这一天还好么?有没有出去逛逛?”
“去了,在外面随便逛了一下。”程天画点头,转身往浴室走去:“我去给你放热水泡澡。”
沈慕希跟进去,抓住她正在拧水阀的手臂,打量着她说:“小画,你别这样,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帮助你。”
她突如其来的体贴让他感觉不到感动,反而让他觉得难受。
程天画低头扫了一眼他握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掌,惊觉自己确实是有点反常了,她轻吸口气,道:“对不起,我只想对你好一点。”
“你不需要对我那么好,不需要活得那么累。”他说。
程天画涩涩地一笑,她想要对他好,她也一点都不觉得累。他是深爱了她那么多年的男人,他也是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对他好是一种幸福,是一种享受。
她不忍心告诉沈慕希真相,也不能告诉他。为了恬欣,为了恬欣能够完成她此生的梦想,她希望她能够在两年后,在沈慕希的宠爱下离开人世。
她清楚地记得杨恬欣日记里有这么一段:今天第一次跟妈妈吵架了,妈妈让我赶在慕少回国之前去跟姐姐要回慕少,我拒绝了,妈妈生气地骂我样样都比不上姐姐,所以才会样样都输给姐姐。我跑出了家门,我想离家出走,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最终在滨江边上被姐姐找到,姐姐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有她在就并不可怕,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尽全力地帮助我,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妹妹。
程天画深吸口气,抬头盯着他:“对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我想回亚恩上班,你帮我跟院长说说?”
“没问题。”沈慕希打量着她:“不过在现在那家做得不好么?”
“在亚恩做了那么多年,习惯了那边。”程天画放好热水,上前替他解衬衣的扣子,小小的钮扣在她手中一粒粒地脱落,矫健的肌肤一点点地展露出来。
指尖的微凉,挑/逗了他的心弦。
他倒吸口气,哑声道:“好,我明天跟院长说。”
“那就谢谢你了。”她微微一笑。
沈慕希一把捉住她的双手,凝视着她的目光含情脉脉:“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还说什么感谢?”然后,他一把挽住她的细腰,迅速地将她的身体贴向自己,红唇也在这一瞬间印了下去。
程天画怔了怔,但很快便释然了。
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抗拒的?
双手圈住他的身体,她感觉到了他肌肤炙热,一如他此时的吻。心里从未有过的感动,从未有过的幸福,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此时就在她怀中。
程天画决定回到亚恩工作不是因为在那边不习惯,也不是国为亚恩的工资比那边高,而是。
站在杨恬欣的病床前,她定定地注视着那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庞,心情如被什么东西压抑了一般沉重。
自从杨恬欣搬进亚恩后,她就极少来看她,现在想想都觉得挺难过,挺对不起她的。
程天画俯身,手掌牵住她瘦削的小手,柔声道:“恬欣,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杨恬欣是没有反应的,双目紧闭着。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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