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境况,嘴角抽搐,恨恨声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苏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此话音未落,得了消息的苏之合和苏之劲正巧撞了进来。
苏之文负气走后,这二人原本就莺莺的事,在书房里正争论不休。苏之合的意思是,那莺莺肚子里到底是苏家骨肉,待她生下孩子,打发了她便是。苏之劲为人却狠毒许多,直言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苏家骨肉还不一定呢。且母亲这种出身,孩子日后也定然多受苦楚,不若做掉了事。
苏之合见弟弟这几年心变得如此之狠,惊诧万分,二人正脸红脖子粗的时候。素月通风报信,赶了过去,兄弟二人这才一起过来了。
未料到一进屋,但见黄氏与苏芷晴哭的凄凄惨惨,苏之合吓了一跳。
“母亲这是何意?”
“老爷!莫要误会母亲!这些年确是贱妾的错处,让老爷膝下子嗣单薄。妾之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如今母亲提点我,是为了我好。”黄氏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抽噎着道,“只老爷同意,便按着母亲的意思,给您纳一房姨娘来,您看如何?贱妾瞧着,母亲身边的青鸾妹妹便是不错”
苏老太太听黄氏这般说,吓了一跳,她确有意思将青鸾给了苏之合。她身边总共四个大丫鬟,青鸾c鸳鸯c锦绣c如画。青鸾为人最为正派娴静,也最清秀漂亮。黄氏如今初来乍到,竟一眼瞧出她的心意。只她本来是想徐徐图之,先杀了黄氏的威风,再待三年孝期一满,再将青鸾送过去。也不知黄氏是故意的,还是哭昏了头,竟现在就提起了。
苏之合听了此话,却是变了脸色,气的青筋都露了出来,“胡闹!父亲的头七都还未过,你们在这说些什么昏话!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撺掇老太太和太太!若是再有人提一句,我便做主,先打五十大板,再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去!”
话一说完,青鸾吓得脚下一软,几乎是瘫到了地上,拼命磕起头来,直撞破额角,鲜血直流。“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青鸾却不知太太怎会突然提起奴婢!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啊!还请老爷明察!明察!”
苏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堵了嗓子,刚要放声,便听苏之合继续吼道,“太太也是个糊涂的!这是什么时节,家里正是多事之秋,做什么说这些事!亏你还是大宅子里出来的,便这般不晓事吗!还不快快回去闭门思过,平白在这里碍了老太太的眼!”
黄氏一听,哭的更是伤心欲绝,直比方才葬礼上的都要厉害!半晌才嘤嘤而去。
苏老太太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被苏之合打了个太极,化去了。
苏之合原本就是武将出身,双目本就不怒自威,如今这表情,俨然像个修罗一般,几个孩子不晓事,吓得都是眼里含泪。
趁着这个功夫,苏之劲和袁氏对了个眼神。三房商场上打拼,个个都是七窍的心肝,大约猜透了这其中的意思。“大哥发那么大火做什么?嫂子也是为了你好,虽说这时机不太对,却也是好意。瞧你那嗓门,把孩子们都吓着了。二嫂不若带他们都下去,不要吓着了才好。”苏之劲温声温语得劝道。
苏之劲在三兄弟里最为年轻,性子也最慢,几年的富贵日子下来,更是生的温文尔雅,面白无须。如此一说,堪堪将场面圆了一圆。赵氏原本只在旁边发呆,如今听了,急忙招呼孩子们过来,统统带了下去。
苏芷晴跟着赵氏出了房门,回眸去望屋里,只见袁氏轻手轻脚溜了出来,只留下那娘仨儿说体己话,想来那场交锋就不会如同内眷们这般隐晦,却也不该了她什么事的。
慢慢走回自家的院子,黄氏早已在屋里等候多时,脸上还留着哭过的余痕,神色间却是平静如常。
薛妈妈将丫鬟们都遣出去,笑着给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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