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祭酒也是凭着哥哥的照顾才得了,向来是夹着尾巴做人,与同僚亦不曾有什么冲突。刘刺史为何不来,弟弟也是想不通,说不得是嫌弃弟弟官职低微,想哥哥这么精干的人,不若自己去问问罢。”说着,苏之文拂袖而起,便出了书房的大门。
苏之合被他一噎,还未来得及提赵氏那两个侄子侄女的事,却也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却是不知,苏之文心知大哥的意思,是以才径直回了二房的“凤栖梧”,自去找媳妇儿说委屈。
凤栖梧内,枯竹上白雪皑皑,一派萧索。
而院内主人的心,也正萧索的很。
“你这浑人,大哥虽是那般说,你搪塞过去便是,这般强硬,只怕会叫他起疑!知你把刘刺史已然得罪透了!”赵氏虽不甚精明,但倒是个喜欢拿主意的性子,听苏之文说罢,便骂骂咧咧一通,也不去细想,到底是对是错。
苏之文长叹一口气,“我还不是为了躲着大哥,否则待说完此事,便好提及斌儿和颖儿的事了!”
赵氏听他提及侄子侄女,脸色微变。自家大哥的意思,她是早就知晓的,不过是尝了这些年自己用公中补贴家里的甜头,想与自己再结一门亲事。
只苏如絮才行品德,比那个乡野间长大的赵斌不知强上多少,加上在锦州城内素有才名。纵然是嫡亲侄儿,赵氏也不忍心让苏如絮就此下嫁。她的女儿最起码也得嫁一个有品级的官员之家,要年少有为,精明能干,又一片真心的天下哪有母亲不宠爱自己的孩子?这些年,赵氏对苏如絮倾注了自己全部心血,更不会允许女儿被埋没。
而另一个选择就是要苏朔南娶赵颖。这一样,她倒勉强可以接受,只赵氏的哥哥却又有些不乐意。毕竟苏朔南是妾室所出,纵然养在嫡母名下,也落了下乘。更何况赵氏也不愿自己的侄女嫁给那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庶子。是以,这其中那幽怨纠结的心思,不是几句话可以道得清的。
见妻子脸上转过数年,向来有些惧内的苏之文先一步软了口气,“罢了,你也不必太多想,待大舅子来了,见了面再说。想来大哥恐怕还在头疼三房的事,一时半会儿,理会不到咱们这里。那个莺莺,总是不能接进气节居的。”
赵氏听闻,蹙眉点了点头。
这几年,大房三房都不常在家住。管家的自然是二房。
苏之文夫妻俩都是附庸风雅的,是以将自己居住的院落,改了这凤栖梧的名字,又在院子里种满了竹子,乍一看倒仿佛隐士一般,便是在同僚面前,苏之文也总忍不住流露出一股子清高的味道,偏偏胆小怕事又迂腐,是以总惹同僚的厌倦。
此番大房三房归家,三房住的是原先的院子,本该是叫漪澜阁,被苏之文以脂粉气太重,改为了气节居。只可惜三房夫妻二人除了白花花的银子什么也不爱,对这房子叫什名谁,更是毫不在意。
而大房久未归家,三房这栋新添置的宅子愣是没住过一回。赵氏便安排了三间院落里最靠后的幽兰居,倒是合了黄氏的新意。彼处虽有些属于打理,院内花草不多,但胜在位置幽深,合了兰草的气质,也算怡情养性了。
此时,幽兰居内的小屋子,主仆二人正笑得欢畅。
“那莺莺姑娘本是翡翠楼的头牌,三老爷这一阵子谈了笔什么买卖,经常去翡翠楼坐席,谁成想,竟是把这莺莺姑娘的肚子给坐大了。”素月本就是个伶牙俐齿的,一边手脚麻利的伺候苏芷晴穿衣,一边表情丰富的说着刚刚打听来的趣闻。
“所以三老爷就给这莺莺姑娘赎了身,养在外宅里头。这外宅里之前便有三老爷养得一个南方来的瘦马,叫红袖,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这莺莺姑娘一去啊,就被她整治的厉害。今日那一出大概是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进苏家的大门!可惜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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