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香脸又红又白，这个时候，要她承认，以前那些糕点不是她做的，她做不到，“不，殿下，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这糕点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她做的，那就是别人做的了。/read/103/流云牧危险地眯起眼，小东西要设计人，却殃及到他头上，是有心，还是无意？

    哼，他太放纵她了，才惯得她，此般没大没小！

    存心要给云妩些教训，流云牧开口，“派人去，给本宫带秋瑾然过来。”

    云妩被请过去的时候，心里当即跟明镜似地，早料到了那边发生什么一回事，惠香那样的人，出了事，不可能不供自己出来的，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负责喊她的那个丫头，云妩认得，是青离一手提拔上来的，丫头秀白的脸上什么样的情绪都看不见，颇得青离的真传，日后，必定又是另一个青离。

    发现自己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留意这些有的没的，云妩暗暗窃笑。

    再软弱的人，陷阱设多了，便能处变不惊了。

    丫头什么都没告诉她，她也沉着气，一个字也不问，一路安静去到上房。

    进门后，云妩低着头，眼尾余光一扫，便看见一旁跪着的泪迹斑斑，恨不得将身子缩成一团的惠香，和她旁边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但凭着几分硬气，挺直了脊背的女奴。

    云妩目光闪了闪，对那女奴额外多看两眼，如果没记错，她是蝶衣的伺奴，安儿。

    蝶衣眉头掩不住惆怅，敛着眼，乖巧地坐在流云牧脚底下。看见云妩走进来，脸色有些变动，抬眸先是看了看她，又侧脸，望了望头顶上，像是安抚宠物那样，时而一下时而一下，大掌拍打着自己纤弱的肩旁的流云牧，最后低下头，盯着琴弦。

    青离就站在一旁，眉目清冷，仿若雕塑似地。

    云妩进了房间好一阵子，都没有吭声，只是笔直地站着，惠香一看见她进来，原本苍恐的脸孔，一下子变得狰狞，尽管心里不是百分百地确定，但是此刻，瞪着云妩的眼色，仿若看见了灭族仇人般，她咬牙切齿。

    等好一会儿，不见人声。

    流云牧闭着眼，像是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又像是极有耐心地还在等候。

    想着下午流云牧还要进宫面圣，青离小心翼翼出言提醒，“殿下，秋瑾然来了。”

    流云牧睁开眼。

    他自然知道云妩到了。

    他赐给她的沉玉香，香味朴雅，千金难求，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好香料，她自个儿不在意，他却早吩咐了，专门跟随她身边的丫头，每日给她用沉玉香焚香屋子，里里外外地焚透彻底，久而久之，住在屋子里的云妩，身上也带着洗不掉的沉玉香的味道。

    这事，他安排得细腻，从女奴用的普通的香料，逐渐换到沉玉香，那是一个漫长又不易发觉的过程，就像春雨那样，绵绵细雨，一点一点地渗透泥土。

    云妩发觉没发觉，他不知道，但是他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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