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头昏昏的,鼻息热沉,喉咙也干涸疼痛的厉害,感冒,加上昨晚喝酒吹风的后遗症。她知道,她附近还有一个隐卫,只要她求助,这人就会现身,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这周身的疼痛也能得到救治,可是她不愿意,就想这样躺着自生自灭。
今天,她没有按时进宫,只怕要落下不少口实,那人应该暴跳如雷吧。昨天才从太后哪里虎口脱险,今天就自己送上砧板,任人鱼肉。
慕云夕兀自笑了笑,将头埋在被子里,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得“咯吱”一声,仿佛是开门的声音,随即,很细碎的脚步声向房间走近,在床前停了下来。
慕云夕没有睁眼,也不愿想是谁。
一直温热的手突然伸进被子,慕云夕想避开,浑身有没有力气,那手直接有力的扣上她的手腕,两根手指搭上她的脉上。
一会儿,来人收回手,紧接着,来人向屋外走去,卧室里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
良久,房门的帘子又被揽开。
“先生,起来把药喝了吧。”温和普通的女中音,谈不上含有多关心的意味,但那声音却让人不会排斥。
慕云夕懒懒的没有动,被子被轻轻的掀开一角,将慕云夕的头露出来。慕云夕掀开眼皮子,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着淡黄襦裙的女子,十岁的模样,相貌平凡无奇,放在人群中就会被湮没的。
来人任她打量,单手搀着她抬起上半身,又在腰后面垫了个枕头。
“先生,您染了风寒,快喝药吧。”女子坐在床沿,端起床头的药递了过去。
“你是谁,是谁让你来的。”
“奴婢名叫丝樱,主子听说您病了,特别着急,奴婢略通一些医术,主子就让奴婢来伺候您。”丝樱说话很慢,一字一句,慢条斯理。
“哦?那你主子有没有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奴婢?”慕云夕端起碗,心中已经略知道是谁让她来的了。慢慢的将药倒入口中。真苦,但她还是忍住,一口气喝了下去。她虽然心痛楚容若利用她伤害风雪衣,但她还没有自我虐待的嗜好,一个上午的自暴自弃已经是极限了。
“先生真是厉害,主子说了,以后丝樱的主子只有先生,丝樱的一切但凭先生做主。”丝樱平静的说道,仿佛在陈诉天气一般平静无波。对有人随意操纵自己的生死自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那岂不是委屈你了。”慕云夕自嘲道。就凭丝樱说话条理分明,滴水不漏。跟先前在尼姑庵接她的红裳十分相似,她不相信,这仅是一个普通的婢女,更何况,普通的婢女怎么会医术,只怕身边这位也是身藏绝技吧。
“奴婢的命是主子的,奴婢的主子也只有先生,奴婢不觉得委屈。”丝樱谨慎的说道
“好了,药我也喝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药苦,心更苦。慕云夕重新躺下来,将被子拉过头顶。
被子中,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却一瞬间蓄满了泪,看,多么机灵的奴婢,连她都看出来了。这算什么?监视吗?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那他的确要派人监视她了,只是,都要相互怀疑了,留下她还有意义么?
喉咙更疼了,每一次吞咽的动作都似乎扯碎了喉部的皮肤。泪,掉的更多,从眼角处想鬓角滚落下去,想断了线的珠子,越滚越多,落的越来越急。
只经过了一夜而已,纵然有昨晚的争吵,可是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味道,都失了意义。
慕云夕又昏昏沉沉了睡了过去,中途醒了,吃了点粥,丝樱伺候喝了药,又埋在被子里,依稀仿佛那人来过了,低沉的叹息声,让她以为在梦中。也不知过了几个昼夜,就这样睡了醒,醒了睡,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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