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憋着坏吧!”胡济立刻明白了贾珍的意思,没道理他们急,下面的各个悠哉游哉,既然他们摆明要看热闹,那么大家就一起热闹热闹。吏部的动静确实瞒不过正在养病的周尚书,他人精神好着呢,每日还会在院子里打上一套拳,贾珍和胡济的做法,让他气得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睛,他如今不过六十,精神头足得不得了,这两个不过是仗着政和帝的势,一下跃居三品,居然敢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起来,还嫌弃他们这些人人老不中用,简直是胆大妄为。周尚书气得砸了好几个杯子,而和贾珍他们吃了一顿饭的周严也被迁怒,被周尚书狠狠地罚了一顿。
“伯希,你做了什么?”楚氏这几天接了不少帖子,叫她几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无缘无故送礼赔罪是怎么回事情?“他们这是急了,生怕断了自己家的前程,前几日还跟着周尚书等着看我笑话,现下倒是调转了枪头,想要叫我手下留情些。”贾珍看了看那些送上来的礼,忍不住摇头道。“我说呢,怎么这么古怪,好在我已经派人一一回礼了。伯希,我瞧你似乎打算给周老尚书添些麻烦?是不是打算摆在那里,叫他们自己先闹起来?”楚氏一向聪慧,很快就猜到贾珍的心思。
“确实,周老尚书闭门谢客,我自然不会不识趣,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这周老头一向倚老卖老,难得也得叫他吃些苦头。以后,咱们府的日子还要不太平呢?圣上这次下了后手,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什么大动静,这些老东西很快就会缓过气来了,有的好找咱们这些一步登天,拿着人命上位的奸臣做筏子呢!”贾珍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嘴忍不住微微抿了起来,道。
“那——”楚氏有些犹疑,开口道。“我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的处境,圣上比咱们更清楚些,北有游牧民族虎视眈眈,南有茜香国时常侵扰,西边那里少数民族太平不到哪里去,官吏,国库空虚。好不容易把那些动乱压下去,圣上再不抓紧时机,到时候内忧外患,只怕不是眼下这么些口舌之争了。”贾珍从前虽在通政司和户部任职,但接触的消息并不多,他更多的时候还是游走在基层,和基层官吏以及老百姓打交道。他这次成了吏部侍郎,这一看真是吓了一大跳。
“看来伯希是趟定这浑水了。也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家尚如何,何况为国。”楚氏叹了口气,她自己说起来也是宗室,自然关系更深些。“放心,圣上英明果决,心有宏图,又不是那等多疑之人。倘若真有什么,我自当抽步退身,保全咱们家。”贾珍握了握楚氏的手,道。
“对了,这次琏二弟也要参加恩科,可巧和阳哥儿一起回金陵,彼此有个照应。”楚氏说起了另一件事情,道。“嗯,瑚儿如今在做庶吉士。我记得政老爷的儿子珠儿如今已经是秀才,这次不参加恩科?”贾珍微微有些皱眉,他是不待见贾政以及原书里的贾宝玉,但是贾珠的观感倒是不错。“听说是身子不太好,要调理一下。我倒是见过王氏了,这些年日子过得还算凑合,毕竟她给政老爷生了一儿一女,又有王子腾照应,握着嫁妆,还有些体面。可惜王子腾受了牵连,免了差事之后,政老爷便作威作福起来,还要抢王氏的嫁妆去讨小老婆开心,贴补庶子庶女。好在珠儿媳妇是个厉害的,又是从六品武官的女儿,贾政倒是不敢造次。”楚氏说起王氏来忍不住有些唏嘘起来。
“前阵子闹得太狠了,就是本来已经出嫁的元春都赶了回去,珠表弟怕是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气着了,他读书读得狠,身子便有些差,这便病了。他媳妇心疼他,便教他下次再考就是了。元春这几年日子过得倒不错,嫁个了六品文官的嫡长子,是个秀才,虽然婆婆难伺候了些,好歹她生了两个儿子,在那家里站稳了脚跟,丈夫虽然有几个通房丫头,可也敬重她。”楚氏娓娓道来。“王氏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情,如今这般算是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