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父亲这次生了大气,可是我也是断断不能轻易回去的。”听着刘燕飞的话,云起一杯酒入肚,心里暗自感慨。同样跟自己一般大的年岁,有着父母宠爱敢肆意妄为,而自己,如今就只是孤家寡人了。
李默看着云起独自饮酒,遂知道这又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世,于是岔开话题。
“不知姑娘此行去何处?我跟云起二人要护镖至京城,若不嫌弃可随我们一起随行。一个姑娘上路确实不太安全,我们也可护送姑娘周全,你可放心,我二人都不是坏人。”李默放下酒杯说道。
云起也是赞同。刘燕飞,也觉得甚好,一路上自己孤身一人确实无聊,三人结伴再说自己还有武艺在身,瞅着这二位也不像是登徒浪子。到了京城可就是自己的地盘了。遂爽快应下,三人同行自是不在话下。
话说过了有七日左右,车队一行终于到达冀州。
云起自进入冀州地段起浑身的刺仿佛都竖了起来,阿城最能明白云起的心思,回到故地心里自是百感交集。
云起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多年前的那一幕,满眼都是红色,云起的手不自觉的紧了手里的缰绳。
李默和刘燕飞一路相谈甚欢,镖队人皆不知道刘燕飞的女儿身,都换作刘公子。两人骑着马走在前面,一时发现了落在后面的云起。
看着云起突然凝重的脸,李默自是心里明白了云起的反应。也不便多说,装作不知。
刘燕飞一时好奇,遂掉头跑向云起,问道:“王兄,为何脸色这般凝重?可是有什么心思?”
阿成明白云起此时不想多话,于是像刘燕飞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二少这是回到故里,心里有些感情罢了。”
“奥,原来王兄是冀州的老家,既然王兄姓王,不知于冀州王氏有何关系?”刘燕飞虽是打量着怕是看他的脸色不只是回故乡这么简单,于是开口问道。但云起一开口她却愣在了那里。
云起怔怔的看着刘燕飞说道:“我就是冀州王氏最后的遗脉,王云起。”云起强忍着心里的悲楚,一时话出,却看不出情绪。
刘燕飞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正好李默过来,前面就到冀州城门了,李默拿手拍拍肩膀以示安慰,云起自是懂李默的意思,忙说道:”大哥不要担心,这次护镖甚是重要,我不会因为情绪而影响护镖的。”
李默看着云起,自是知道这积淀了八年的仇恨一时在心里挣扎的感觉。只能默默陪伴以示安慰。
到城门口,城门守卒拦下问道:“哪里的镖队?”李默遂上前:“我们是豫州的镖队奉命护镖入京,烦请大人开路。”守卒看了两眼直接放行了。
说着一行人陆续进了城门。城里的繁华自是同乡村不能比,街边到处散落的小贩,成群结队,各家酒肆林立,一派繁华景象。
李默安排大家找客栈歇息。刘燕飞和李默一起在客栈的厅里等候上菜,云起则暂时别了李默两人,携了阿成去向自家宅院故地。
曾经的望族王氏一族位于城西,城西一带聚集着权贵之家。个个门庭甚是显赫。阿成不禁的说了句:“比咱豫城真是气派的多啊。”
云起此事一股子难过抵着胸口,却强忍着。此处离着京城已是很近了,权贵之家自是不肖甚说,而经商的也是比比皆是,随处可见身着绫罗绸缎的人,可见一般。
宅的时候,云起的眼睛不禁湿润。看着门口的狮子是的印痕仿佛当年血迹斑斑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看上去倒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门上都生者厚厚的尘。是啊,一场灾难只余了自己和母亲。还指望谁来看看这破落不堪的门庭呢?
门环已生了锈,有蜘蛛安了家。封条上字都退了色。云起拿手拂过封条,一手扯下,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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