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世杰在自己居住的狭小山洞中挥着剑,汗如雨下。辰之焕拿着书卷,喝着酒,坐在石榻上读着,偶尔抬头看看自己的孙子。自从柳非离开之后,辰之焕就代替柳非坐在了那张石榻上,最初几天,辰世杰总会无意识的认为那个端着酒杯的人是柳非。玉柱峰里的生活安静,枯燥,但是并不无味。辰世杰上午练剑,下午读书,辰之焕可是藏着好几山洞的书籍。
“柳非把你教的不错,你出剑已经有点样子,并且收招也很快。”祖父大人点评着。
辰世杰朝他看看,他记得柳非离开时候辰之焕告诉自己今后他来教自己练剑,结果就是始终坐在一旁看着,从来没教过。
辰之焕放下书卷,从石榻上下来,感觉到周身一阵酸痛。果然是人老了,坐久了身上每个关节都在示威。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对孙子说:“先练到这里,跟我来。”
老人佝偻着背走在头里,辰世杰默默尾随在他身后,两人在山腹复杂的通道里穿行。这些通道是如此难以辨识且四通八达,辰世杰住了这么久,依然有很多地方未曾去过,并且时不时会迷路。辰世杰意识到他们在一路上行,因为他们经过了好几道向上的阶梯。走了大约半柱香时间,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座石门边上,祖父大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推门进去。”辰之焕示意他。辰世杰推了一下,石门竟然纹丝不动。
“这扇门叫阴阳闸,左半扇朝外开,右半扇朝里开,你推右半扇。”辰之焕气息平复了些,微笑着提示。
辰世杰又用力一推,还是没有动静。辰之焕脸上浮现一丝嘲弄:“柳非告诉我你在安乐镇赢了掰腕子,这么点力气,你怎么赢的?认真点推。”
辰世杰深吸一口气,只伸出左手,猛然发力,石门终于缓缓开启。
“别松劲,不然门就弹回来了。”
辰世杰感受到左臂上传来的巨大压力,他咬着牙坚持,赤裸的上身每一块肌肉都凸了起来,最终将右半扇门完全打开到底,停住不动了。开这半扇门竟然足足花了一盏茶功夫,他躺倒在门边,几乎累得虚脱。辰之焕慢悠悠跨过他身体走进去,一边说:“快起来,想趴到什么时候。”辰世杰喘了几口大气,从地上爬起,进入到里面。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山洞,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四周的洞壁上坑坑洼洼,还有些窟窿眼。没有烛火,但是有微弱的光亮。头顶有冷风吹来,辰世杰抬头看,上面有一条细细的裂缝,一路向上,可以看见惨白的天空,冷空气和光线就是从那里灌进来的。辰之焕走到一角,从洞壁上的一个窟窿里抽出一柄铁杵,丢到他脚下。
“捡起来。”祖父命令孙子。
辰世杰捡起铁杵打量,上面锈迹斑斑,杵头浑圆,分量不轻。
“你的力量在左手,用左手拿着铁杵对着洞壁击刺,记住,是击刺。”老头子吩咐。
辰世杰依言左手拿着铁杵,随便对准一处洞壁刺去,石屑飞散,洞壁上留下一个浅坑。现在他明白了那么多坑坑洼洼是怎么来的了。
“看见那些窟窿么?”
辰世杰点头,那些窟窿很深,像一只只黑色眼睛。
“什么时候你能用铁杵捅出那么一个窟窿,就算成了。”
“什么?!”辰世杰尖叫,“不可能,这么钝的铁杵,怎么能办到?”
辰之焕似笑非笑的看看孙子。“你以为这些窟窿是怎么来的?”
辰世杰呆住了,好一会儿他拿着铁杵对准一个窟窿塞进去,严丝合缝,刚刚好,看来确实是用铁杵捅出来的。
“这也算剑法?”
“当然。”辰之焕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柳非教你的是正常的剑术,讲求灵动,轻巧,快速。不过我辰家的剑法并非如此。你天生神力,是得益于辰家的血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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