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巨大的铸剑堂里回荡着金铁交击之声,一米多高的火炉上放着一把把剑胚,里面的木炭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位老者挥动着铁锤砸在剑胚上,每一击都砸出灼烈的火花。火花迸溅,铁锤下的剑胚慢慢成型。
也不知锤击了多久,剑胚终于成型,他用铁钳架住滚汤的剑柄,然后将剑胚放入水中。
滋~
剑胚一入水,水中立马冒出白烟和电流般的滋滋声。
老者接下来又做了几道工序,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把宝剑出世,寒光熠熠,剑身灿亮如镜。
廖化就在一边看着,学习着老者的工艺。
老者将剑放在一旁,而后转头问他。
“想学吗?”
“想。”
“那来学吧。”老者扔下一堆铁,然后转身离开。
廖化走上前去,然后学着老者那般炼制起武器,只是他与老者不同的时,他炼的是刀,且是模样相同的刀,唐刀。
锅炉的热浪将他整个身子都烧的醺红,他脱下衣物,赤膊抡动着铁锤。不一会儿,浑身就遍布热汗,汗水沿着脊背的纹路往下滑,将裤子浸染。脸上的汗珠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他浑然忘我,一心一意的锤打着手里的刀胚。有时他力大了,刀胚被锤击的弯了起来。有时,他又着急了,把还未被炉火锻造好的刀胚拿出来,锤了几下,就见刀胚裂开。有时,他能成功,一把宝刀寒锋历历。有时他会失败,一把烂刀一碰就碎。
“会了吗?”看着忽然走到他身后,问着锤击刀胚的廖化。
“不会。”
“那继续学吧。”他又丢下一堆铁,只是这次的是精铁。
廖化没有说话,他只是依旧按照着原来的方式锻造刀具。不过这次是精铁,所以淬炼的时间也好,锤击的时间也好,都长了很多。
有时候他会烦躁,刀具都在淬火,他握着铁锤不知该做什么,后来他想了想,把原来锻好的刀捧在手中细细端详。
第一把刀,模样漂亮,刀面光滑,却像个绣花枕头,失了刀的本质,锋利。
第二把到,刀刃锋芒毕露,可刀柄刀镡却是粗陋的很,刀镡甚至没与刀贴紧。
第三把刀,模样好看,刀刃锐利,可刀尖有缺,那是自己着急了,用力过猛。
第四把刀,模样标致,刀刃锋利,刀尖锋锐,可这把刀自己敲击的不够,外强中干,此刀体内有不少杂铁。
第五把刀,虽表面上看去锋寒尖锐,可自己铸刀时少了道工序,使得它太脆,不够坚韧,与其他兵器相撞,一碰就碎。
第六把刀,中规中矩,这是自己失败了好几次后铸造出来的,看上去不错,可却失了锐气,只是普通的刀具而已。
终于,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他铸造出了第七把刀,刀体瑰美,整把刀散发着堂堂贵气。刀刃锋寒逼人,刀面浑圆光滑,刀柄更是有一条蛟龙环绕。
可这刀,废了。这是一把废刀,它没有刀因有的杀气,就像温室中的绵羊,禁不得杀伐。
锻刀如锻人,不可因几次失败就气馁而失了锐气。人应该多学习,知识从不是无用的东西,他能将体内的“杂质”排出。人不能过于锋芒,那样只会让周围的人如坐针毡。人不能常在高位就不居安思危,如此乱世,当时刻警醒自己,不骄傲自大。
他将刀放在刀架上,看了眼自己过往的错,然后微微一笑走向火炉,拿起被烧的红火的刀胚,继续锻造起来。
当!当!当!
锻造堂里再度响起了金铁之声,飞溅的火花在刀上绽放。
“大哥他们还没回来吗?”张巡站在天台上,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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